氣,“這樣就很好,朕就安心了。”
“奴婢,沒有害怕過陛下。只是……只是……”徐順窘迫地纏著自己的十指,咬著下唇不出聲了。
“朕明白。”皇帝釋然道。
☆、第四十六章 來信來心
比薛醫官先歸來的是十一奉恩忠的書信。徐順不識字,原本是樸醫官做唸書信的活兒,可是這天皇帝卻回來的很早。
皇帝說:“一來是大妹妹成親,二來朕這是檢查十一的差事辦得如何。”
書信裡,奉恩忠不惜筆墨的長篇描繪了成親的場景,小到村裡的一條狗,大到成親合禮的場面,奉恩忠都沒有錯過。
皇帝念著書信,不由得感慨道:“十一去寫個戲本子估計也餓不死他。朕是不是將他放錯地方了?也許該去昇平署做署官?”
徐順搖頭道:“陛下沒有將十一放錯地方,十一觀察入微,記憶超群,讓他在外頭做更大的事情,才是陛下知人善用。”
皇帝聞言,抬手捏了下徐順的臉頰說:“最近是練了什麼神功?”
徐順不解道:“奴婢不明白,什麼神功?”
“嘴巴越來越甜了。”皇帝趁機側首吻了下徐順的雙唇,說,“果然很甜。”
徐順羞紅了臉道:“陛下……書信還未唸完……。”
“好。”皇帝又親了下徐順的臉頰,說,“順兒想聽完,朕一定給唸完。”
“真熱鬧。”徐順聽完皇帝唸的書信,頗是懷戀道。
“所以讓你回去的時候,應該回去的。”皇帝說。
徐順輕輕搖了搖頭說:“但是,奴婢並不後悔留下來。”
皇帝握著徐順的手說:“謝謝你的這句不後悔。”
徐順這一次沒把手抽出來,只是半垂著眼瞼讓皇帝握著。
皇帝看著徐順微紅的臉頰,伸出手掌,緩緩地磨蹭著……
徐順感覺臉上是癢癢的一片,呼吸都變得緊促起來。
兩個人的腦袋越湊越近,而後皇帝就親了上去……
這氣氛好得令人敗牙。
周福捂著四皇子的嘴巴,兩人趔著腳,一點一點地從房門口挪開了。
“我的乖乖。”周福紅著臉感嘆道,“老奴都不由得臉紅了。”
四皇子白了一眼周福,卻不知為何地,自己也抬手摸了摸嘴唇——那裡似乎有點乾燥……四皇子不由得有些惆悵,這種惆悵來自何處、因何而至,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這種莫名的惆悵,使得四皇子心慌意亂,他隱隱覺得害怕,可是回到寢殿獨處時候,回想起徐順幾乎要滴血的耳根,四皇子嚥了口唾沫,那時候他是真覺得徐順很好看的。
☆、第四十七章 四皇子的煩惱
四皇子的心慌意亂與莫名惆悵只持續了一個夜晚,隔天四皇子就恢復了往日的德行,繼續賴在徐順那裡以欺負樸醫官為樂。
但這也不能說四皇子的心就平靜如常了,四皇子偷瞄著徐順,一種說不出的情絮好似春日裡的柳絮一樣,搔動著四皇子的內心,酥酥麻麻、帶著點春日的慵懶和悸動。
“殿下是哪裡不舒服了嗎?”
四皇子幾次三番的走神,讓徐順也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四皇子收回自己的神思,故作聲勢地清了清嗓子道:“好著呢。別瞎想。”
樸醫官逗趣道:“怕不是思春了吧。卑職聽說,前幾日有位活潑的小姐去了殿下的寢殿呢。”
“呸呸呸呸。”四皇子連聲道,“別提那母大蟲。什麼小姐,孤再沒見過比她更不像姑娘的。”
徐順歪了頭若有所思說:“是了,我也聽陛下講過。前幾日殿下生辰,表小姐來過。”
四皇子捂著額頭大倒苦水道:“快別提了,戲文裡的小表妹或是溫柔體貼或是活潑可人,偏孤這小表妹將府出身,琴棋書畫沒見她玩過,刀槍棍棒倒是不錯。”
“是晉國公家的那位小姐嗎?”徐順問。
“就是了。”四皇子點頭說。
“那豈不是……”
“是了是了,就是先皇祖母的母家了。”四皇子不耐煩道,“孤雖未見過先皇祖母,可宮裡老人家都說先皇祖母溫柔沉靜,最是大家風範。反正孤是看不出她哪怕一點的溫柔一點的沉靜。”
“可見殿下還是在乎著國公家小姐的。”徐順說。
“孤可煩她了。”
“煩也是種在乎。”這是徐順最近才想明白的,害怕也好恐懼也罷,都是你在乎才會有的情緒,假如你不在乎,這個人好也罷壞也罷,都不會影響你一分一毫。
“孤就求著她別來。孤就不明白了,宮裡那麼多的皇子,幹嘛就獨獨跟我過不去。”
樸醫官聽著四皇子的抱怨,眼珠子一轉,慢悠悠地道:“或許在小姐眼中,只有殿下您值得她過不去呢?”
☆、第四十八章 一個套路
作者有話要說: 網路狀況實在太差了,終於刷開了介面。
未幾日,皇帝籌辦家宴。
這種場合,徐順一般是不去的,他身份尷尬,處在後宮妃子當中,總有些不倫不類。然而這一次皇帝卻要徐順與他同去。
“不必害怕,因為有些事情,也要順兒在才好做主。”皇帝如是相告。
可徐順並不明白這皇家的事情,有什麼是需要他才能做主的,他是這皇宮裡最微不足道的,是皇家中最可有可無的一個,不論什麼事情,都可以不叫徐順做主。
然而皇帝既然屬意要徐順去,徐順也並不知如何才能回絕,到他跟著皇帝到了家宴上,徐順更覺如芒在背了。
“坐罷。”皇帝落座後,說,“坐下。”
“謝陛下。”
這是皇親國戚的回答。
“謝,陛下。”這是徐順的回答,他尷尷尬尬地僵坐在了皇帝左下側的小桌前,這不是一個很好坐的地方,所有的后妃、皇子、皇女、國戚都能看到徐順;而它所宣示的意味也是非同一般的——皇帝居然令一個內侍坐到了皇貴妃的位置上,可皇帝又讓徐順的桌案更小些,位置向著陰影裡挪了三寸,這顯然又不是以真正的后妃待遇在對待徐順。
每個與宴的人,臉上都露出了揣測的笑容。
徐順不禁捏緊了自己的雙手,他弓著背,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比往日更加渺小、更加不引人注意。
然而皇帝並不打算讓徐順一直窩在角落裡,他今日便是有意要讓徐順站到了臺前來,他有他的計劃。
“隸瑯,你到前頭來。”皇帝抬手衝著四皇子招了招。
四皇子依言走到了御座階前,他屈起雙膝,向皇帝與皇后叩首問安。
“趁著今天這樣的日子,有個令人高興的事情要告訴諸位。”皇帝說,“朕已屬意晉國公之女妍矽為四皇子隸瑯之妃。”
皇帝此言一出,舉座皆驚,在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