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長風吩咐府中廚房做了一車的麵餅,接到這個命令,水凝心百思不得其解,但長風甚為重視這件事,於是她親自主持,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做出來的麵餅出奇的好吃,貪吃的牛皋吃了一張之後,就捨不得丟下了,直到吃了十張,把肚子吃圓了之後才停下,他們將從北城門出城,那裡是乞丐難民最多的,這些麵餅長風是打算在路上救濟一下這些饑民的,在飢餓的眼中,麵餅要比銀子珍貴多了,施捨這些麵餅要好過直接給銀子,世道不太平,給銀子反而未必是件好事。由於實在是好吃,長風只得同意散去一大半,留下小半作為路上錯過食宿的乾糧,不再另行準備乾糧了。
長風和水凝心、寧玉蘅兩女一輛車,衛雲和宋甜兒一輛車,宋江和他的一個跟班的一輛車,後來郭槐實在不願意跟牛皋等鷹衛一輛車,躲到宋江車裡取了,趕車的全是鷹衛,還有一車的麵餅和路上需要的雜物之類的,這樣五輛馬車出了京城北門,直往北馳去。
今年北方大旱已成事實,北方已經近一個月沒有下過一滴雨了,就是煙湖的水位都有些下降,越往北,路是越不好走,不時見到成群結隊的百姓拖兒攜女的外出逃荒,一處百來戶的村莊能有三四十戶留下已經相當不錯了。
災情比長風等人猜想的還要嚴重,原本估摸著還要有一個月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沒想到連年乾旱地情況下,老百姓的那點生存的韌性已經快要磨的精光了,接過連留下小半想當作乾糧的麵餅,長風都讓人全部給了飢餓的災民,望著成片的災民跪在腳下,高聲地呼喊“謝謝老爺、夫人”,長風心中不由得惻然。興,百姓苦。亡還是百姓苦,他彷彿看到了獨孤王朝這座大廈已經快要傾覆的景象,他最終能救得了幾人?江湖人,也是世間人,沒有人能說自己脫離了這個世界,神仙也不能,沒有了凡人地香火供奉。神仙能過的那麼逍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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