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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湛變了臉色,他不會蠢到還要再開口問,手已經抖了。半透的犀角杯滾在地毯上,一塊兒深色的痕跡從杯口蔓延在地毯上。
他想過千千萬萬,鄭翼是真的不懂世事也罷,是有意裝瘋賣傻也罷,他絕沒想過這個從來都是積極的擠入鄭家內圈,滿身對於政治充滿熱衷的鄭翼,從不重視的幼子之一走到今天,幾乎成為了鄭家對外的臉面——鄭翼會想要毀了鄭家。
鄭湛或許還沒能想明白,自己的人已經在建康城外,中軍已經買通了一部分,言玉是什麼時候發現的,要怎麼對付他們——這些他不甚清楚,然而既然鄭翼站在這裡,很多結果都已經昭示。
鄭湛道:“若真是如此,你何必進這個家。”
鄭翼笑著走過來,撿起了犀角杯,面上好似一幅勝利者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聲音發顫:“我是來想想問,鄭家到底手下有多少隱戶、有多少土地……又有多少私兵!你是不是早早就沒有想過南周能存在幾年。既然如此,何必早早就要建立這個國家,何必又要走到今日——”
鄭湛心道:果然是個孩子啊。
與上一代上兩代不同,在世傢俬欲最大,實力聯合的最後階段長大的這些年輕人們,卻顯露出了他沒有預料到的氣質和想法。
說是稚嫩可笑也罷,說是……他們難以理解也罷。
從崔式那一代人開始就有這種徵兆,好似曾經持續幾百年的舊的觀念,舊的社會價值,舊的追求目標被嗤之以鼻,新的官僚階層,新的時代如車輪般碾來。兩撥人誰看誰都覺得對方可恨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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