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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季明縱然是賀拔慶元的親外孫,可也不過就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郎,平時在軍裡也不像個穩妥的,他們自問十三歲的時候還不知道在哪兒捏泥蛋玩兒呢!
崔季明住了手,卻不是因為他們,她手指往回一縮,將信封塞進衣領內:“我先收著。這信上的內容,不過是將戰況通知賀拔公而已,但上頭三位將軍的口吻和花押容易得罪聖人,若是官驛路上有個什麼閃失,這信落出去,賀拔家僅剩的腦袋不夠掉的。拿紙筆來,我抄篆後你再去送給阿公。”
下頭的人果然拿來了筆墨,那墨被凍的都磨不動,倒了熱水到硯臺裡,蒸起來一團霧氣。
崔季明笑罵跟湯水似的硯臺,道:“這會子可算是知道什麼叫‘幕中草檄硯水凝’了。”
在座親兵,會寫自個兒名字的都不超過一隻手的數,磨墨這事兒自然也是做得一塌糊塗,崔季明蘸著他們濺在桌上的墨,在一張草紙上頭,將蔡將軍臨危受命握不住筆的狗爬字兒學了個十成十,簡略了一下焦急的戰況,請賀拔公極速回大鄴,語氣中滿是大軍壓頭的不安,還帶了點蔡老頭死不退縮的倔脾氣。
崔季明拎起來信紙,得意的吹了吹,覺得自己這封信寫的真是才華橫溢,周圍卻沒有一個看得懂他寫的啥的,頓時有些無趣,疊好了遞給那報信兵,貼上紅標:“若是我阿公拆了這封信,你就私下告sù他,這封信是我寫的。他找不著你的事兒,頂多回頭打斷我兩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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