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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歌是一直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的，在很久很久以前。

這個人格，有著他全部的負面性格。

冷漠，驕傲，極端偏執。

這個人格是他，卻也不是他。

……

顧硯歌是極為了解第二人格的，所以這次他做出這樣的選擇，顧硯歌是震驚的。

為什麼呢？

是因為喜歡吧……

他的臉上有幾分的蒼白，櫻紅微薄的唇像染了胭脂一樣，看起來極其柔軟。少年漆黑幽深的眼眸，極美，也帶著幾分天生的淡漠。

他垂下了濃密捲翹的眼睫，遮去眸中的思緒。

顧硯歌很輕很輕地彎了一下嘴角，扯出一個極淡的笑。

他喜歡阿妤？

少年閉了閉眼眸，掩去漆黑眸中的複雜。

這些日子裡面，發生在第二人格和南妤之間的事情，他是全部知道的。

包括，他們之間，所有的親密。

心頭控制不住地湧起一陣難受，壓抑的感覺。

顧硯歌很清楚。

那是嫉妒。

*

對於南妤。

顧硯歌現在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她。

畢竟。

當初，是他做了錯事，才會弄成這樣的局面。

他親手傷害了自己的小姑娘。

然後，像個懦夫一般地靠沉睡來逃避這一切。

“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顧硯歌修長白皙的手抬起，遮住了那張精緻絕色的臉，細碎的呢喃聲從指縫漏出，飄散在了空氣中。

他該怎麼辦？

怎麼面對她？

少年的眼睛狹長，形狀似桃花，眼珠如琉璃般美麗，黑色瞳仁是冷泉一般的清澈，此時，他的眸光搖晃著，裡面滿滿的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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