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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紀晟的手機沒有電了，這場雞飛狗跳才算暫停。

但紀老爺子知道，等到天亮的時候，這些打電話來問候寒暄的人會更多。而一些正在談的艱難專案，也會變得順暢起來。

紀晟喝了一口紅酒潤喉，對紀老爺子道：“雅莉這次可是捅了大簍子。”

“也不見得就是壞事。”紀老爺子端著一杯養生茶，一雙精光閃爍的眼睛，盯著牆上掛著的一副價值千萬的山水畫。

紀晟順著的紀老爺子的目光看去，是宋朝範梡的《雪景山河圖》。雪後初晴的層巒疊嶂大山，雲霧翻騰，壯麗巍峨。半山腰間有一廟宇，神秘靜幽如有仙人隱居。山腳下有茂盛的盛林，還有炊煙村舍，一片遼闊的河水。河邊有人駐足，似在觀望雪後的大山……一切看起來既寒雪凜冽，又不失勃勃生機。

“父親的意思是？”

“如果所料不差，寧歌應該是和那位在一起。”

“寧歌那孩子，沒有什麼讓人驚豔的特長啊……真能降得住那位？而且，說不定她太年輕被哄騙了一時也不一定。”

“啊——疼死我了！”紀雅莉的痛聲尖叫從樓上傳下來。

紀老爺子聽著紀雅莉的叫聲，頓時火起，微微顫抖的手，指了指樓上，“你這個捧在手心裡的，真是……趁早趕緊嫁出去，看誰家不順眼就嫁給誰家，還能禍害一方出出氣！”

紀晟一腦門黑線，就是他想，對方也得娶啊，“父親，雅莉是有些嬌慣脾氣，但她還是挺聰明的，工作上也很有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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