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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了又能怎樣。四十幾歲奔五十的人了，最容易懷有問題的孩子。咱們紀家，從來不缺子嗣，缺的是像你哥哥那樣能撐得起家族的樑柱。”

“哥哥……”

“你下個月就過生日了。你哥哥的禮物到了沒？”

“還沒。”

“等你哥的禮物送到了，你想法聯絡上他，讓他回來一趟。最近家裡……可能要出事了。”紀茜神色忽然間變得凝沉起來。

出事？寧歌看著紀茜的神色，想起了離開醫院時，賴文娟和她說的話。

“好孩子，有時間去葉家看看你外婆外婆。自你媽走了以後，你可是很少去了，他們也想你。”

“外公外婆他們不是不喜歡我嗎？因為我的出生，讓他們失去了最愛的女兒。”紀寧歌的記憶裡，葉家只是一個模糊的印象，而且是很排斥去那個地方。

“聽阿姨的，去葉家吧，那是真正能庇護你平安的地方。”

……

送走了紀茜，寧歌先去了一趟花園。

佔地越來越廣的薄荷，還在綠油油生機勃勃的長著，並散發出的芬芳醒神的薄荷香氣。

寧歌揀著新抽出的薄荷嫩芽葉採了一把。

有修剪花枝的傭人了。見寧歌在，向她規規矩矩的問好。

寧歌看了看對方，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圓臉女孩兒，大大的眼睛透著羞怯，很面生。

“你叫什麼？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我是新來的試用工小芳。”

“試用工小芳？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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