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見過這樣的十一，這一刻的他可能已經卸掉了偽裝，看起來那麼的真誠。他把手放在這個男人的手上，希望帶給他一點溫暖。十一也許感受到了，但在此時他的心底卻很冷很冷。

“這些年，誰在撫養你？”

“我師傅。”張口而來的回答其實也算是真的，那幾年負責照顧他的也就只有那幾個師傅而已，不過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監視和訓導。

“你師傅？”

十一點點頭，“至於他的身份，我發過誓不能對任何人提起，所以不好意思，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十一，的確是我的本名，在師兄弟裡我排行十一。”

安志銘沒有在問下去，因為他相信此時的十一對他說的話全都是真的。讓他介懷的是十一的父親為什麼要殺他，在他看來親生父子之間不應該發生那樣的事，也許又是一段悲劇吧？

“對不起，讓你想起那麼多傷心的事。”

“沒有，已經過去很久了，我早就忘了。”十一喝了一口紅酒放在舌尖品嚐它酸澀的味道，就像他和安志銘之間一樣，血的顏色，苦澀的滋味，喝下去的時候醉人心扉，醒來之後不過是幻夢一場。

“你恨他嗎？”

這個問題讓十一頓了一下，不過片刻而已他又恢復了神色，輕輕的搖了搖頭，“仇恨這個東西......”

“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十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鄰桌的爭執聲打斷了，安志銘也自然沒機會聽到他後面的話。對此他惱怒不已，犀利的目光射向了正在調-戲服務生的那群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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