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往後閃躲,手中死死抱著十五,也不知又掐了他還是怎麼了,十五一個勁的大哭。這婦人還要嚷嚷道:“我的兒啊,不要哭,娘不會把你賣給這個禽獸的。”
旁人不知所以,但看江月樓一個男人,追著人娘倆兒跑,都紛紛攔住了道:“這是幹什麼呢?”
婦人躲在眾人身後泣道:“各位大哥大姐,可要攔住這禽獸啊。他想搶了我兒子去。”
江月樓見路人們的眼神越來越不友善,忙道:“各位做個見證,她懷中的是我親生兒子,這婦人是我朋友家中的僕傭,劫了我兒子去,還來倒打一耙。”
婦人道:“這明明是我兒子!”
江月樓道:“各位不信看我兒子,他與我生的是極像。”
大家一看,可惜十五正在嚎啕大哭,眉眼擠成一團,一把鼻涕一把淚,糊在一起根本看不清楚。
婦人抱緊了十五,指控道:“這人先是想買我兒子,我家中雖貧窮,但先夫早逝,這是家中獨苗,要讓他繼承香火,光耀門楣,是斷斷不能賣的。可不曾想我拒絕之後,這人三番四次找我家麻煩,現在已經是流離失所了。前不久我才得知,這個天殺的要買我兒子回去竟是……竟是要吃了他!”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吃了?活吃人?”
“怎麼會這樣啊?”
“說的是真的麼……”
江月樓道:“這位大姐,你不要信口開河,我為何要吃了自己親生兒子啊?”
婦人道:“他不是你兒子!我都知道了,你們這些為富不仁的畜生,想買了九百九十九個童男童女回家煉成青春不老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五六十歲了!”
青春不老丹?關於神仙仙丹的傳說,民間向來不少,這婦人振振有詞,倒讓不少人將信將疑。
江月樓卻是欲哭無淚,哭笑不得,他又不是風腥雨,做什麼吃人還青春不老啊?
江月樓道:“大姐,你現在若是將我兒子還回來,不管你是誰派來的,我都不會追究你的。”
那婦人似乎又是用力一掐,十五的哭聲猛然大了起來。
婦人向橋邊一靠,泣道:“兒啊,不要哭,阿孃就算不能保護你,也決不讓你被這畜生吃了,死後超生不得啊!”這話一說完,竟是生生要抱著十五往河下跳!
江月樓目眥欲裂,提氣躥上前,一手提住十五的衣裳,一手拍在婦人緊抓住十五的手臂上。
婦人吐出一口鮮血,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向金陵河下墜去。而十五被江月樓牢牢抓在了手中。
“殺人啦!殺人啦!”
眾目睽睽之下,江月樓坐實了殺人滅口、奪人子息、掩蓋罪行的名頭。
---第二十二章完---
作者有話要說:把章節和HJJ那邊齊平,於是連發三章,過一會還有一章,那是今天的量-0-
於是看在有肉滴份上多冒些霸王吧~~~XD
第二十三章
三個。到目前為止,已經死了三個人。
一個個都憤不懼死的,送上來成就江月樓的惡名。
不管是真是假,若是一直這樣發生下去,總有人相信。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啊。現在不信,不代表能一直相信江月樓,與他非親非故,聽見這麼多事情,到最後肯定會認為江月樓就是這樣的人。
這是在用鮮血,用活生生的人名來打擊江月樓。
可沒人知道那個人是誰,又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又是怎樣讓那麼多人來送死的。
江月樓就一夜沒有睡,今天他是真的動了手。之前兩次都只是間接,但這一次是實實在在他自己動手打了那婦人一掌,導致她掉下金陵河溺死。但江月樓別無選擇,他要保護十五。
更可怕的是,他想到了,這一次是十五,下一次是誰?這一次他推開了那個婦人,下一次也能推開嗎?那個幕後神秘人手段如此之高,若是他要傷害江月樓的家人、朋友,那也必然是輕而易舉的。
江月樓第一次感到很無力。
想出手,卻根本找不到方向。就像一拳打在棉花裡,不能著力。
與此同時,又收到一個訊息。
武林中人,各大門派,將在下月於灑豔城齊聚,共商大事。
這是五年一次的盛會,旨在交流武學,探討武林現狀,也常常處理一些作惡多端的武林敗類。是江湖第一盛事。
作為新一代的俊傑,未來二十年的武林支柱,江月樓、蘇獨秀、紀青崖自然也收到了邀請。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江月樓總有些不妙的預感。和蘇獨秀紀青崖說起時,蘇獨秀卻笑著道:“你是擔心那人在武林大會上對你下黑手?”
江月樓道:“也許吧,我總有些心慌。”
蘇獨秀道:“他若是真在武林大會上對你下黑手倒好,我們乘機把他揪出來,然後千刀萬剮,反正灑豔城是顧輕愁的地盤。”
紀青崖也道:“到了灑豔城他還跑得了嗎?”
江月樓一聽這才心安下來,是啊,也不看看灑豔城是誰的地盤呢。
灑豔城地處西北,城主就是顧輕愁,也就是江月樓的第四個好友。論到武功,顧輕愁便是三人中最高的一個。同為天賦極高,他將精力都用在了習武上。而不同於蘇獨秀的散漫,是以當今武林,新一代中要數顧輕愁身手最好。
而且灑豔城勢力極大,雄踞西北,是數一數二的組織。
紀青崖說的話也沒錯,那人若真到了灑豔城,不要說江月樓沒做那些事,就算真做了,顧輕愁也能保下江月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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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帶上魚海棠和十五,所以去灑豔城不能騎馬,只能坐馬車走。
既然要去的地方是灑豔城,蘇獨秀便一個隨從也沒帶。對於他們來說,去灑豔城和回家差不多。
魚海棠帶著十五坐在馬車裡,外面三人騎馬。她扒在窗邊問道:“公子,灑豔城主是個什麼養的人?”
江月樓道:“連襲月沒有和你說嗎?”
魚海棠道:“連公子對他並不瞭解,而且他說灑豔城主沒有外號。”
江月樓笑道:“灑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