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紀青崖那雙春水般柔軟的眼睛,正凝視著他。向下看,那隻手,可不正是春水劍客的麼。
江月樓道:“你……”
紀青崖羞澀一笑道:“其實……我也想要了……”
---第十七章完---
第十八章
江月樓被紀青崖震驚到,默默的把身子又轉回了蘇獨秀那邊。
紀青崖將手伸進江月樓褲子裡,用手指輕輕撥弄。
蘇獨秀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輝,良久,他也把手伸進了江月樓的褲子……
次日,十五坐在江月樓肚子上問道:“昨晚睡得好嗎?”
江月樓面無表情的把十五拖下來道:“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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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紀青崖來到這裡最大的好處也就是營救江折雪了,兩天後,蘇獨秀終於把沈府周圍佈置好。如果歐想想的地形圖沒有任何問題,加上紀青崖這一大助力,那麼這次入沈府應該是十拿九穩了。
與此同時,江月樓也無比慶幸。
終於要救人了。
終於不用接受騷擾了。
那兩頭衣冠禽獸簡直就是表裡不一人面獸心斯文敗類下流無恥齷齪骯髒不要臉,丟盡了江湖中人的臉,居然還好意思自稱大俠……呸!
江月樓的風月扇開了又握,始終無法在穿雲箭與春水劍二賤的威脅下展開。
這是一個恥辱。
好在江月樓已經想好,解完毒他就不用受壓迫啦!
不但要解毒,還要一雪前恥。上了蘇獨秀,上了紀青崖,一振雄風!好啊,不是要和他在一起嘛,那就不要怪風月扇大俠不顧“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原則了,全收回去當小妾!
江月樓決定了,到時候就在床上讓他們比出來,箭劍相見,誰更賤——說到這一點江月樓覺得還是蘇獨秀更有獲勝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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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江月樓如何想自己在解毒後要怎樣折磨紀青崖和蘇獨秀,面上仍是如常享受二人的伺候,並在見過江折雪的第七天晚上,三天一同穿上了夜行衣,準備偷入沈府。
沈家作為大富之家,為保家宅平安,自然供奉著許多高手。這些都是不世出的高手。
江月樓、紀青崖、蘇獨秀、顧輕愁。
這四個人代表了當今武林新一輩的最高水準,他們所缺的,只是時間。在時間的沉澱磨礪後,這些就是未來新一代的武林泰斗。
所以在四人到了三個的情況下,江月樓並不覺得他們會救不出江折雪。
而且,能與那些高手較量,也是一大快事。
沈府佔地極大,據歐想想的地形圖來看,整個沈府院落群呈錯落的品字狀,關押江折雪的地牢就在沈府左下角,周圍是竹林,迴廊穿插。竹林間是茅草屋,裡面住著沈府的供奉們。
歐想想的標註中,沈府夜晚的巡邏分兩批,交叉巡視。
因為巡邏的家丁們只是為了防止一些走水、偷入之類的小意外,真正的沈府大人物都有供奉專門保護——或者是像江折雪那樣犯下過錯被看守。
是以躲避這些家丁是極容易的事情,只要在此期間注意不要被其他供奉發現。並且在救江折雪時要速戰速決,必要時候,會由輕功最好的蘇獨秀帶江折雪先走。紀青崖與江月樓即使留下來被抓,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一襲夜行衣,隱沒在夜色之中。
腳尖輕點,不過多久便到了那片竹林。
風過吹葉動,簌簌的響著,空中飛舞起片片枯葉,帶著肅殺的氣息。
這便是一種高手的氣場,特別是手刃敵人無數的高手,他們的身上無時無刻不縈繞著殺氣。
三人中,紀青崖最具有這種氣場。
只是他的氣息更加柔軟,便如摻雜了刀鋒的春水,於不經意間割斷敵人的喉嚨。
江月樓三人方進入竹林,就明白他們被發現了。
這也是毫無意外的。
這片竹林的茅草屋裡只住了一個人。
只要一個就夠了。
那個人也是用劍的,他推開了茅草屋的門。手上握著一柄亮如月華的長劍,今夜的月華從他的長劍流淌下,使這柄劍看起來更加的像一匹月光交織成的長練。
僅僅看他握劍的姿勢,紀青崖便知道這是一個用劍的高手。
那人向前一步,走出了茅草屋的陰影。
他長髮如墨,左頰上有一條三寸長的疤痕,把一張原本冷峻俊朗的臉襯得殺氣騰騰。他不過四十上下,看起來還很年輕。冷冷的盯著三人道:“你們是什麼人。”
蘇獨秀站得比兩人都遠,隔了兩丈遠,他遙遙道:“我們來救地牢裡那個人。”
那人道:“你們回去吧。”
江月樓道:“為什麼?”
那人道:“你們救不走他的。”
江月樓道:“這可不一定。”
他凝視了紀青崖片刻,指著紀青崖道:“你,可以與我一戰。”
因為紀青崖也用劍。
江月樓道:“輸了便放我們進去。”
那人道:“好。”
紀青崖拱手道:“敢問前輩名號。”
那人道:“你叫我‘將月’,這也是我的劍的名字。”
劍名將月,人名亦將月。
只是不知他是否如紀青崖一般有這個實力。
紀青崖的劍也如人。他抽出了自己的劍。
劍長三尺二,鋒利無匹。
一泓春水,與那匹月練,一同映亮了今晚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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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屬於兩個劍客的戰鬥。
江月樓和蘇獨秀沒有在一旁觀看,而是去了地牢。實則在旁邊觀看也容易被劍氣傷到。
江折雪似乎過的很好,他正在喝酒。
看見江月樓來了,他輕笑一下道:“怎麼這時才來。”
江月樓道:“解藥呢?”
江折雪道:“你不會是想現在就讓我給你吧?你自己覺得可能嗎?”
江月樓道:“……不可能。”
江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