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人眼中,中國依然是《大紅燈籠高高掛》中鄉村的樣子。
就如同在奧運會舉辦期間有一些國家的運動員居然自備洗浴用品,原因是以為在中國買不到那些東西,結果是他們來了北京之後才發現自己當初有多麼的傻。
別看這偌大的會議室裡坐著不少高層人員,可他們親自去過中國,感受過真正中國的估計一個人都沒有。
對於陸華天,他可是經常抓住這一點來戲弄他的外國合作伙伴並取樂。
「各位不相信嗎?」對著眾人說了一句話後,陸華天的眼光開始慢慢匯聚在周墨身上,「我和周墨都是中國人,以前也是因為這次的合作談過幾次話,是個我欣賞的人才啊。」
說話的同時,上前幾步走近了男人:「你們不該以他為恥,而是應該改到幸運才對,呵呵,你說是嗎,費爾德先生?」距離周墨不到一步時,陸華天看了眼站在周墨不遠處的費爾德。
「當然,我很幸運有周墨這樣的優秀的員工。」其他人對中國不瞭解,可和周墨待過一段時間的費爾德卻是知道陸華天剛才的一番言論都是假話。
「彼此欣賞的話,對於我們中國人來講,接吻算不上什麼。」說完一句話,陸華天突然上前一步摟住了男人的腰吻了上去。
「唔——」周墨一驚的想後退,以躲避這突如其來的接吻。
「別動。」唇間帶笑的輕聲低語,陸華天手上一用力制止了周墨的後退。
眾目睽睽之下,怎麼也要把戲演完。
周墨明白陸華天想幹什麼,他如果現在把陸華天推開的話明顯是自掘墳墓,此刻也只能任由陸華天的唇覆在自己嘴上。
不過,陸華天卻沒有更進一步的開拓,只是唇貼著唇的一陣摩擦之後便放開了男人,分開之際無意外的瞅見周墨臉上的紅暈,男子嘴角的笑意擴散的越發開來。
「我有孩子,並不是個同性戀,可我欣賞這個男人,我也會吻他。」某人說起謊話來的樣子,竟是比真話還真。
「我想這個照片,大概是有人惡作劇吧,各位不必那麼大驚小怪。」
掃了眼基本沉默的眾人,陸華天那雙總是含著嘲諷意味的黑瞳瞥過同樣沉默的費爾德,那眼神裡,是赤裸裸的挑釁。
做了本該費爾德做的事情,當著費爾德的面站出來維護周墨,又和男人接吻,想必費爾德此刻的心中已經火冒三丈了。
他陸華天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連這種事情都應付不了,你真的是愛著周墨,還是圖個新鮮喜歡他美味的身體呢?」路過費爾德與周墨時,陸華天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旁邊的兩個人同時聽見。
「這場會議請恕我今天不能參見了,」拉著孩子的手走到門口,陸華天嘲諷似的冷笑了一聲,「貴公司不如想把那個惡作劇大人找出來比較好,這樣再胡鬧下去的話……可是會破壞貴公司的形象啊。」
六十二-痛心的誤解
「周墨,開門好嗎?」發生了早上的事情後,從來沒有突然請假的周墨第一次向費爾德請假回了家,所謂的請假也就是在陸華天離開後對著費爾德說了句【不好意思,我身體不舒服,請允許我今天請假……】
之後便自己打車回家了。
陸華天能離開,周墨能離開,他費爾德卻必須留下來把爛攤子收拾好,在迅速叮囑務必找出發郵件的人後,男子也很快的開車回到了家。
費爾德知道周墨在房間裡,可無論他怎麼喊,裡面的人就是不回答他,更不會開門。
他知道,他今天讓周墨失望了。
當男人被眾人汙衊,更被要求離開會議室時,作為周墨愛人的他卻沒有站出來替男人辯護,替男人撐起安全的天空,甚至沒有任何表示的站在一旁。
最終幫助男人擺脫困境的,居然是另外一個男子。
「周墨……」在喊了近半小時後,費爾德有些乏力的靠著房間木門滑坐在地上,他知道家族裡的人已經開始慢慢注意到他和周墨的事情,那天被爺爺喊了回去,也是旁敲側擊的被問了一些,雖然有很好的搪塞過去,但是內心不免有些擔心,畢竟現在還不是把一切都攤開的時候。
然而今天在公司裡發生的事情,卻讓他深深震撼。
在看到那張周墨和別人接吻的照片時,在看到照片上男人歡笑著的表情,照片上男人那滿意的幸福笑容,照片上週墨的主動……
費爾德瞬間愣住了,甚至沒了平日裡的一絲沉穩冷靜,整個人就像被切斷了神經末梢的植物人,唯有呼吸能證明自己還活著。
原來,不只是他能給男人幸福和歡笑。
而照片上的另一個淡金色長髮的漂亮男子,似乎因為男人的突然親吻而有些驚訝,一雙藍綠交織的眼睛裡透著的驚豔似乎在向人們訴說,這個漂亮男子表面的驚訝完全掩蓋不住內心的雀躍與歡喜。
是的……
這個長髮男子已經不知不覺愛上了周墨了吧,只是他驚訝的表情告訴費爾德,這個長髮男子並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愛情的俘虜。
而這個長髮男子,費爾德昨天剛剛見過。
趁著週末的時候,費爾德決定去找那個在男人鎖骨上映上吻痕的人。
他找到了米萊,也知道了周墨對他撒過的謊言。
「周墨這幾天一直都和我在一起。」看到來勢洶洶的費爾德,米萊完全沒有驚訝的神色,只是笑著,向朋友一樣對著費爾德交談。
「周墨是騙你的,他並不是因為周雪而留在我這裡,他妹妹已經去外面寫生了,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可以給紐約大學打電話問問,呵呵。」拉開門,米萊把費爾德帶到了客廳,「你要喝什麼?我個人不喝酒的,不過周墨喜歡喝馬爹利,所以我這裡也只有馬爹利。」
「不用了。」費爾德對米萊淡漠的說著。
米萊攤手笑笑,也坐在了沙發上:「你來這裡,是想問什麼吧。」
「我喜歡那個男人,我不想他受到一些心懷不軌的人的欺騙,不想看到他受傷,如果有誰傷了他,我一定不會放了那個人。」冷漠的說著,費爾德想米萊投去警告的眼神。
「傷害他的人是你吧?」米萊眯起了眼睛,不經意的瞥了眼放在桌上的遙控器,「你和他上了床,又跑掉留下他一個,看來你要先收拾自己呀,呵呵。」
「我和他的事情,不需要外人干涉。」外人二字,咬得格外響亮。
米萊挑挑眉,他自然知道費爾德的意思,他是個心理醫生啊,心理素質一直很好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