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盡力吧。」
「我家裡人……」
「放心吧,陸華天雖然變態,但不會牽扯你的家人。」男人嘆了口氣,「你暫時在我這裡住吧,我給你重新找個工作,只是a城怕是不能待了。」
「嗯,他估計也是一時新鮮,」周墨眯著眼睛望向窗外依舊晴朗的天空,「時間久了,就會忘記……」
只當是,一場虛幻的夢魘。
四十二-搬家-上
三年,總覺得是一個不短的時間,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身在其中時好象分分秒秒都有些煎熬,曾經以為可以時間的流水能沖刷夢魘的記憶,可回過頭一看卻訝異的發現已經做了一千多個重複的噩夢。
而此刻這個糾纏他不放的夢魘再次站在了他面前,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又好像有些不一樣。
[考慮一下三年前我對你說過的話。]私享家 論壇
當週墨站在辦公室裡聽著陸華天這句話時,男人快速的在頭腦裡把過往的事情像幻燈片一樣快速的過了一遍,眼見陸華天就要走出去了,周墨突然開口道:「我想三年前我已經告訴過你我的答案了。」
「呵——」門口背對著周墨的男子發出一聲輕笑,「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探討這個問題。」嗒嗒的皮鞋聲暗示著男子已經漸漸離開了辦公室,周墨一把將門用力關上,背靠著緊鎖的門有些苦笑的自言自語:「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了啊……」
你才會這樣緊緊糾纏著我不放……
男人看了眼外面的天空,美國的天空帶著秋天的灰濛,烏雲疊加,在一起好象要壓下來了……
「今天會下雨吧。」
到了傍晚下班的時候,公司裡沒有人像以往一樣準時離開,或許在這個經濟蕭條,美國GDP呈現負增長的季節裡,任何一個生長在美國的人都不會覺得舒心,就像外面的天,下著秋日的冰雨。
誰也不知道明日又會是怎樣的一天,每個人都努力工作著以求保住自己的工作,在一個人今天早上對同學打電話,說的話可能是:你減薪了嗎?
到了下午,或許就變成:你們公司裁員了嗎?
有一份不減薪的工作,是值得欣慰的,可誰又能擔保明天一早醒來不會發現自己已經被裁了呢?減少消費,增加儲蓄,在這種蕭條時期,每個人都努力掙著錢死死揣在口袋裡。
「嘩啦啦……」
冰涼的雨點打在灰色的水泥地上,拉開百葉窗望著下面漸漸減少的人群,周墨似乎也被這壓抑的氣氛弄的有些心煩意亂,看了看手錶已經快七點了,妹妹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過來讓快點回去。
[小雪,我是暫時住在上司家裡,不方便讓你過去……]與其說是不方便,不如說是不想看到某個做完後又不敢面對他的費爾德。
[那來我這裡嘛!我住朋友家裡,我朋友說現在下雨他等下就去接你,就這樣啦,我去超市買菜。]
[喂……]
最後一次的通話內容,如上。
「呼……」男人嘆了口氣,抓起電話想要按下三十三樓某個辦公室的號碼,可點了三個數字後又僵硬著沒有繼續按下去,忘記電話號碼了。
男人翻著電話薄查詢著號碼,指尖摩擦著一頁頁號碼薄沾染一絲心酸,好像以前都是費爾德打過來的,而他只是接電話。到現在呢,好像反過來了……
那個傢伙最近很少給他電話了吧,不過又有什麼好打的,不過是三十三樓與十八樓的距離,男人嘲笑著自己的同時也接著按下了號碼。
「喂。」費爾德略顯低沉的磁性嗓音從話筒裡傳出。
「啊,我妹妹來紐約了,今天我想提前下班。」
「……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妹妹的朋友會來接我的,嗯……我晚上也不回去了,和你說一聲。」
「……嗯。」
掛下電話那一刻,周墨深深吸了口氣,握著聽筒的手竟微微有些汗溼,儘管告訴自己這個男人不屬於自己,更不會和自己有什麼結果,卻依然無法掩蓋內心小小的嘆息……
像一抹灰塵,怎麼擦也擦不掉。
不想了,男人搖搖頭望著外面依然刮個不停的風雨,拿起辦公室的雨傘下到了公司一樓大廳,前腳剛跨出電梯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著自己的名字。
「嗨!周墨!」在一身灰色衣服的襯托下,米萊那一頭瀑布式的淡金色頭髮顯得更為耀眼,乍眼一看還以為是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子殿下。
現實裡沒有童話,更沒有王子,儘管前幾天周墨在米萊的懷裡失聲痛哭,但現在男人只覺得眼皮直跳一陣陣不詳的預感爬上他的頭皮:「該不會是你吧……」
男人的第六感——周墨痛恨這句話。
「好聰明啊,呵呵,喂!喂!別這麼生氣的看著我,我可沒對你妹妹怎麼樣。」懶散的笑容掛在臉上,米萊無辜的攤攤手。
周墨面無表情的不說話用力拉著米萊就往外面走,一個生氣的男人拉著一個一臉無辜的金髮帥哥,這個有趣的畫面吸引了公司裡不少人的目光。
坐在米萊的車子裡,周墨衝金髮男子說道:「你混蛋敢碰我妹妹一根頭髮我現在就廢了你!」
「喂喂……都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