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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招呼，姑父白建業就跟應天華坐到一處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上了。白熠煒偶爾能插上一句。

白菲菲和姑姑圍著老太太。

應雪兒和弘曜就像處在另一個空間，完全透明。

弘曜轉頭疑惑地看看她，她聳聳肩—就是這樣，沒人歡迎我們來。

“我們要不要也去拜個年？”弘曜還是忍不住問。

應雪兒笑笑說，“隨你，想拜也就是一句話，就當她是個普通老人，別有壓力。”

弘曜能提出拜年，應雪兒其實挺開心的，弟弟終於戰勝了人際交往方面的不自信。

可是······

弘曜站起來，走近應老夫人。

白菲菲第一個察覺到有人走近，抬頭對上應弘曜，目光就變得審視又厭惡。

弘曜露出笑容，尊敬地說：“奶奶，弘曜也給您拜個年，祝您新年快樂，身體健康。”

應雪兒有些緊張，希望老太太因為弘曜是唯一的男孫，態度和藹些。

別讓弘曜剛剛建立的自信又受到打擊。

應老夫人像是被人打擾了歡樂時光，收起笑容，換上一副肅穆的神情看向弘曜，眼神中的嫌棄漸濃，抬高下巴，說道：“還算懂點禮數，沒像你那個姐姐一樣毫無教養，”完了又不耐煩地移開目光說：“別站在這了，到一邊待著去吧。”

老虔婆！

應雪兒冷聲說道：“弘曜，回來坐，奶奶不想要你尊敬，就不要勉強。“

弘曜雖然挺尷尬，但也沒有很受傷，回到位置上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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