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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什麼？”

明嫣緊緊地咬著唇，好不容易住了小聲的哭泣。

“但是，我們現在為了保住他的腦子不受損，只能犧牲他的運動神經。孩子的運動神經會有所遲緩。”

明嫣渾身的血液已經冰涼，無力地點點頭。

醫生說得很婉轉，但是她聽明白了。

以後她的孩子是要落下殘疾了。

正在治療中的小寶寶看起來很不舒服，驀然小嘴一扁，“哇——”地一聲哭起來。

並像無意識地發出了兩個音。

“爸——爸——”

寶寶在叫爸爸。

明嫣腳步一個踉蹌，幾乎跌倒在地。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病床畔，淚水奪眶而出，伸手握住兒子的小手。

她的寶寶至今還沒起名字，因為她還沒打定主意要不要隨著古楓姓古。

寶寶的手常期打針，上面全是青青紫紫的針孔。

明嫣顫著手輕輕撫上孩子滾燙的手背，一滴滴眼淚落下來。

“爸——爸——”

寶寶燒迷糊了，小臉看起來可憐巴巴的，紅嘟嘟的小嘴低喃著。

也不知道是沒有意識的發音還是真的在喚爸爸。

沒多久，孩子就被醫生推進去治療了，明嫣站在門口，一直痴痴地盯著瞧，目光有點渙散。

寶寶剛才一聲聲無助的“爸爸”，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裡。

她的手伸進懷裡，摩挲著手機。

想了好一會，明嫣終於掏出來，艱難地拔了幾個數字。

她的手機已經換過了，古楓的號並沒有存，但是他的號碼她一直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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