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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嫣抱著一大堆的娃娃，慢慢蹲下來，背貼著牆。

過好半天才抬起頭，望著如天神般降臨的古楓。

神情依舊空洞淡然，緩緩將那些娃娃一股腦塞進古楓的懷裡。

一隻手將他的掌心裡一遍遍地划著。

“對不起，對不起。”

古楓沉默了下，偏過頭深吸了口氣。

在衝進機場時，他是帶著滿腔的怒氣來的。

他已經在心裡狠狠發了誓，一定要打斷明嫣的腿，將她關進來好好懲罰。

但現在看到她抱著一堆娃娃蜷在牆下，他的心不由有點軟了下來。

她的眼神看起來有點惶恐，在他手心劃字的手指冰涼徹骨。

“小嫣，你這些年其實也不好過的對嗎？”

他慢慢蹲下來，一隻手捏住明嫣的下巴，審視著她空洞的眼神。

唇角勾了下，笑得有些諷刺。伸手將她懷裡的娃娃拿起來放在地上。

“這些都是娃娃。小嫣，我們的孩子已經死了，不會變成娃娃，也不會再回來了。”

他俯身將她抱起來，讓她巴掌大的小臉靠在自己懷裡。

唇摩挲著她的耳垂，低聲。

“小嫣，我想過了，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只要乖乖的，和今天在基地裡一樣，你裝著，我也裝著。”

“我們一起裝著，假裝你沒有背叛過我，假裝我們又回到從前。總比現在大家都不高興要好。好嗎，寶貝兒？”

這聲“寶貝兒”低沉而親暱，彷彿他真的會將她寵成掌心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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