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瞳只感覺自己衣服後襬一緊，跨出的步子差點被一個踉蹌掠到。眉頭一皺額心一鎖，正待迴轉頭低斥，卻驚見舒素的臉色青白交錯狀似被嚇得不輕。

“咋了？”豎耳聽了聽，沒其他聲音啊，順著舒素呆滯的目光轉頭朝左邊看去，牆上那幅畫被透過老式格子窗的燈光照得朦朦朧朧的，不過畫上人物倒清晰可見。

“不過是一副山水人物圖，你被嚇成這樣？不會吧。”桑瞳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鄙視和幾不可覺的關心。

舒素緩慢而悠長的吐了口氣，啞著聲音開口：“這圖我見過，以前絕對沒有這樣的兩個人，雖然這人物是側面和背面，但我絕沒看錯，他們，就是婆婆和很早就去世的爺爺。”

此話一出，桑瞳立刻僵直了背，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臨戰的狀態，無他，畫上那個略有些佝僂的側面女人轉過了頭，投給他們這邊一個溫和而慈祥的眼神。僅僅一眼，便再度轉過頭去，扶著畫中那個背朝他們的老頭子緩慢移動。

於是這天夜裡，桑瞳和舒素眼睜睜看著那兩個人的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在蜿蜒林中的山路上。

“桑瞳，我這是不是在做夢？”舒素沒敢動，只轉了轉眼珠子，問一旁跟她情況差不多的貓妖。

貓兒半響不回答，愣愣的看著那幅畫，突然上前一個縱身，將畫取下卷好，拉著桑瞳原路返回。

“喂，桑瞳，你這樣做不好吧，怎麼把畫拿走了？婆婆喜歡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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