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衝老鄉打了打招呼。
“上一任嚮導在的時候,我還是新兵,那時候我是作為駕駛員配屬的,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送走精神枯萎的老向導。”
“從那之後,我的老班長,老戰友走了,如今烏蘇裡只剩下我這個老骨頭,卻還沒有一個嚮導願意去。”
“有人到了玉門,聽說是烏蘇裡,提起東西就上了火車,寧肯自殺也不去,後來不敢宣讀分配命令了,結果上了車非要下去的,甚至跳車的,還有好不容易去了,卻根本待不住,哭著喊著非要離開的。”
老唐將煙按滅了塞進車門上的垃圾盒裡,說起這些事還帶著一種講故事的玩笑語調:“你說,不想來就不來唄,幹啥弄得要死要活,好像我們烏蘇裡哨所把人咋地了,整得更沒人來了,你說是不。”
阿白靦腆地笑笑,沒有說話,只是望著窗外,那些樹皮發白的北方樹種,披著半紅半綠的葉子,在肥沃的黑土壤上,向著遠方延伸,向著白駝山脈延伸而去,向著烏蘇裡哨所延伸過去。
烏蘇裡哨所,就是曾經的英雄阿白待過的哨所。
那也是如今祖國最邊緣的幾個哨所之一,雖然這兩年戰鬥遠不如戰爭剛結束的時候,卻也依然是葉斯卡尼流民竄入國內的主要入口,任務很重,非常寒苦。
英雄阿白在這個哨所的生活,偏偏被選做了邊防嚮導的政治教育課中的例子,那些蓋房種樹,改造自然的光榮例子,在心思更為活絡的新一代嚮導眼裡,無疑於勞改和監禁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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