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肌肉都是僵硬的,想在面上排程出一個表情,憤怒也好悲傷也罷,卻皆是徒勞,他只得面無表情的,動了動嘴唇:“怎麼辦?”
怎麼辦?與其說他在問硯兒,不如說他在問自己:對於殺了沈易的硯兒,他要如何處置。
握著流火劍的手微微顫抖,謝爻也分不清是流火劍在抖還是他自己,手心溼漉漉一片都是汗。
“硯兒,你……在我面前的樣子,都是裝的罷?”
謝硯清晰感受到了對方的痛苦與動搖,反而如釋重負的呼了一口氣:“是,九叔以為的我,是假的。”
沉吟良久,謝爻閉上眼睛,濃長的眼睫顫抖不止:“硯兒,你何必如此,太辛苦了。”
“辛苦?”
謝爻不答,越過硯兒走到沈易面前,這孩子本也是高挑的身材,如今被釘在靈柱上,手臂伸展開,腦袋拉攏而下,修長的腿也無力的吊著,一張稚氣未退的臉沾滿血汙,緊閉的雙眼就似睡著一樣。
顫抖冰冷的手指觸碰沈易的脈腕,謝爻確認了無數遍,這幅殼子下只剩些破碎的殘魂,在無序的飄著。
謝爻解下已經僵硬的屍體,抱在懷裡,所有的悲傷與自責隱而不發,聲音反而平靜得近乎淡漠:“他體內還有碎魂殘留,不算太糟,北境羅望島的織魂女或許能有辦法。”
殘魂不完整,玄澤的鮫玉鎖魂法自然不管用了。
而傳說羅望島隱匿於羅望海的流霧裡,極難尋覓,織魂女原屬鮫人一族,謝爻尋思著玄澤或許能給點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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