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段至遠和於清雅才是一對傾心相許的戀人。段至信在見到她後,愛上了她,並藉著弟弟遠赴重洋求學的機會,想方設法不惜以各種謊言造成兩人之間越來越大的誤會,最終成功橫刀奪愛,娶到了於清雅。兄弟倆由此結下了一生都解不開的冤仇。
段至遠求學歸來後,對已成為自己大嫂的前女友無法忘情,而當他們發現之前的一切都不過只是段至信在耍手段時,又揹著他重新走到了一起。
段至信g本不能生育,段少揚和段小稚兩兄妹,事實上都是段至遠的骨r。他明明知道這一點,卻一直裝聾作啞,扮演著好丈夫好父親的角色,只為用最大的力量,阻止弟弟和妻子名正言順地在一起。
終於忍無可忍的段至遠被逼無奈,動了殺機。他事先準備好了毒蛇,試圖製造一起意外。好友歐陽謹跟哥哥一樣,有垂釣的愛好,有他同行,事情看起來才不會顯得突兀,於是,就有了三人的黑湖垂釣之行。
當晚,段至遠正想將蛇偷偷放進哥哥帳篷時,被出來方便的歐陽謹撞見了,追問之下才得知他意圖弒兄,立刻加以勸說阻止。原本已有些動搖的段至遠終於被歐陽謹說動,決定懸崖勒馬,停止這害人害己的行為。不想隱約聽到兩人爭執的段至信出來檢視究竟,竟被弟弟剛放下的毒蛇竄過來咬了個正著,當場斃命。y錯陽差,了,他難道看不出來,她這是在擔心他的安危嗎?還想據理力爭一下,忽然瞥見段少揚可怕的眼神,不由打了個寒噤,只好乖乖閉嘴,任由麥可米把自己拉了出去。
終於清靜了,歐陽明琅才道:“她走了,跟珞辰一起,去了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不會再回來了。”
“你說什麼?!”段少揚大驚失色。
“沒錯,珞辰已經醒了,就在昨對不起,也沒有說再見,他卻覺得這樣挺好的。歐陽明琅告訴他,她其實已經知道了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卻不怪也不恨,他知足了。所以,再見吧,葉明羽,或許這樣,才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不遠處的常滿看著他一口接一口地灌酒,卻不敢上前,唯有淚流滿面地看著他孤獨寂寥的背影,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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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上了歐陽明琅替他們安排的飛往法國的專機,葉明羽依舊有些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這一切是真的。
“是真的嗎?我們之間真的沒有血緣關係?我不是歐陽家的孩子,而是桑懷佑的?這麼說,桑正他才是我哥哥?我跟小琅,也是什麼關係都沒有?可當初不是做過dna鑑定的嗎?怎麼會搞錯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再給我說說,我還是沒怎麼弄明白。”她靠在他肩上反反覆覆地問著這幾個問題。
前一回來,只要跟你在一起,再苦也不怕。”
“好吧,看在你嘴甜的份上,告訴你,我還是帶了一點的。”他從皮夾裡抽出一張卡,朝她晃晃。
“哇!”她迅速搶過來問,“多少?有多少?”
“不多,但買個房子綽綽有餘了。”事實上何止這點,他自己有的,再加上生怕他們在異鄉會因為錢不夠而煩惱的歐陽明琅給的,簡直可以買下當地所有的房子了。
她欣喜地親了親卡,又有點不確定地問:“是交給我保管嗎?”
“財政大權自然是要交給老婆掌管的,j打細算是你的強項不是嗎?”他戲謔地朝她眨眨眼睛。
她一邊把卡藏好,一邊羞澀地嗔道:“誰是你老婆了?”
歐陽珞辰笑了笑,手上忽然變戲法似地多出了一枚亮晶晶的鑽戒,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套進了她左手的無名指:“倉促了一點,回頭好好補上。你只會是我的妻子,我們早就約好的,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是不是?”
那天在病床前,她跟他說的有關於段少揚的話,他聽到了。說不嫉妒是假的,只是,他允許她的心裡給那個人留出這樣一個特殊的位置,因為他知道,這與愛情無關。有時候,我們不需要苛求對方百分之一百的心,有百分之一百的愛,就已經足夠。
這場一點都不浪漫甚至可以說是草率的求婚,輕而易舉地打動了葉明羽。她**啄米般地點著頭,又是哭又是笑地撲進了他的懷抱。幸福來得太突然,她卻已經等了太久太久,再遲疑一秒,都是一種不可原諒的浪費。
兩個人再一次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這一次,他們將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