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麼會忽然昏迷?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面對依舊鎮定自若的任歡顏,歐陽珞辰的情緒有些失控。
好好的一次度假村之行,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醫生還在替葉明羽檢查,他們在外面等結果,等待未知的過程總是倍感煎熬。
“別這樣,不會有事的。”任君馳按住了他的肩,示意他別衝動。
幾個家族年輕一輩裡頭,就數他跟歐陽珞辰關係最好,擔得上兄弟二字。就因為這層關係,曾經他們一個希望對方能跟自己姐姐有發展,而另一個也默許了任歡顏的靠近,人生本不該長久寂靜下去。
任歡顏其實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冷靜,畢竟此事因她而起,只不過這些年下來,已經習慣了在任何情況下保持淡定。她在他眼裡看到了責問、氣惱、冷漠,甚至厭惡,心底一陣抽痛,微微揚起下巴道:“我實話實說而已,她遲早要知道的。”
“你竟然告訴她這些?!”他又驚又怒。
“是。”她直言不諱,注視著他道,“面對現實吧。你的人生註定只有一條路,你未來的另一半也只可能是我任歡顏!”
話說到這份上,任君馳覺得自己已經c不上嘴,拉著一同跟來的尤佳默默坐到了角落裡。他的姐姐,比這世上絕大多數男人都強勢,不會輕易認輸,可她原來不是這樣的。想到此,他又是愧疚又是心疼,一旁的尤佳見微知著,瞭然地拍拍他的手背,輕輕將頭靠在了他並不寬厚的肩膀上。
任歡顏以為歐陽珞辰會被徹底激怒,沒想到他反倒靜了下來,冷冷地看著她,一字一字緩慢卻堅定地說:“總有一話。
有些事誰都沒提,還是等先過了這關再說比較好。
手術室外,他懸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焦急地等待著,他比她更害怕。直至醫生走出來告訴他,手術很成功,才鬆了口氣。
只是,手術後她昏睡了整整一,他身邊從未出現過稱得上朋友的異x,所以這次意味著什麼,不言自明。
宋雲枝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他,只得沉默地點點頭。
“上午任海給我打了電話。”
她聞言一震:“這麼小的事,怎麼也這麼快就傳到了他耳朵裡?”
“你認為這是小事嗎?小辰的選擇,很可能將決定歐陽家的將來。”
“那他打電話來,是什麼意思?”
“他能有什麼意思?試探罷了。對於他來說,只有他女兒才是最重要的,他女兒高興了,他自然也高興。更何況,以他的j明不難想明白,花點錢下去,將來的回報可不僅僅是更為豐厚的利潤,還贏得一位佳婿。對於只能由女兒來挑大樑的任家來說,小辰無疑是最佳的選擇。不過話又說回來,任家的女兒跟小辰兩個很是登對,可謂珠聯璧合,也不失為一樁良緣。
那個叫葉明羽的姑娘,又是怎麼回事?你替我去好好查查,儘快給我個交代。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解決這個問題,利落點,我不希望出什麼岔子。另外,聯絡幾家主要媒體,把兩家準備聯姻的事給我敲鑼打鼓地宣揚起來,訂婚,就說訂婚。”
宋雲枝心裡直打鼓,不安地問:“那小辰這邊要怎麼辦?”
歐陽謹目光沉沉:“我來跟他談。一個女人罷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腦海裡忽然閃現一張熟悉的笑顏,她不由一陣慼慼然:女人而已嗎?所以,你要讓小辰也作出跟你一樣的犧牲嗎?難道你就從來沒有後悔過?
可她最終沒有問出這個成為禁忌的問題,只是說了個“好”字,就去執行他所下達的指令。
重歸寂靜後,歐陽謹蹙眉沉思:葉明羽?也是姓葉。這名字,怎麼聽著總有些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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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明羽手術後第五,這兩天自己的任務就是照顧好這位葉小姐,把她當做上司來看待,一切聽從指揮,若工作不到位……。他沒往下說,用了一記眼神來表示,她心頭一緊,決定無論這位葉小姐如何難搞,都要俯首帖耳讓她通體舒坦。
結果,接到的第一項工作是陪她玩“抽烏g”,輸的人還要被貼白條,這讓小施有點不能適應。
“就是一些瑣事,端茶倒水,打理衣物,跑跑腿什麼的。”
“打理衣物?你不會還得跟到他家裡去吧?”葉明羽從她手上隨便一抽,抽到一張“7”,跟自己手上的配成一對扔了,又抽一張,結果抽到了“烏g”,於是笑嘻嘻地將包括“烏g”在內的三張牌遞到小施跟前說,“該你了。”
“當然不會啦,我打理的都是辰少辦公室裡的衣物,出席不同場合可能會需要不同的著裝。”她邊解釋邊琢磨到底抽哪一張,玩了不下十局,最後當“烏g”的都是她,真是邪了門了。蹙眉猶豫了好一陣,手指在三張牌之間劃來劃去,一咬牙……,又把“烏g”抽了回來,唉!
“這麼說,很輕鬆啦?待遇不錯吧?”
“待遇是還不錯的,七七八八加起來年薪也有將近八萬塊。不過不能說很輕鬆,辰少他要求非常嚴格……”似乎意識到自己失言,小施吐了吐舌頭。
也是,吹毛求疵是他的本能,不難伺候才怪。思緒間,葉明羽連抽兩張,配對扔完,一張不剩,“烏g”的頭銜再一次落到了對方頭上。
“不會吧,怎麼每次都是我?”小施哭喪著臉,自覺地在自己臉上又貼上了一張白條。
葉明羽暗笑,“烏g”這張牌在玩之前就被她動了手腳,單純如對方,一直沒有發現玄機所在,當然,也怪她手氣差,總是避不開。
這樣的工作八萬塊,比之其他小公司自然是要高出一截,但跟同樣是生活秘書的常滿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不同的男人,就是這麼不同。而不同的女人,也是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