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鴻福的沉默,讓江文銳怒火中燒:“說,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連我都避諱”
江鴻福立即跪在地上,說道:“爹,不是我不說,是我不知道怎麼說。這事太匪夷所思了,我怕說了你不相信。”
江文銳面色和緩了許多,說道:“我倒是想聽聽,是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讓你還沒說就確定我不會相信。”此時的江文銳沒往於氏身上猜測,只往外面的人想了。
江鴻福定了定神,這才將昨日發生的事都說了,那半張銀票的事倒是隱瞞下來。說完後,江鴻福一臉的糾結:“爹,我不知道那灰衣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江文銳這會臉色鐵青,他開始真以為這是一場意外,可是現在卻告訴他不是意外:“那灰衣男子是什麼身份”見江鴻福搖頭,問道:“那人長什麼樣子”
江鴻福想了一下,然後將灰衣男子的體貌特徵說了一下。
江文銳經的事多,聽到委託大概就猜測到這男子是鏢局的鏢師了。灰衣男子是興隆鏢局的鏢師,要查並不難,江文銳只花了一了是意外,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幕後撥弄是非。”
江鴻福沒有與江文銳爭辯,只是說道:“爹,我只知道,沒有那人我已經是個死人了。”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那人會知道於氏想要在這一日害他,不管這人有什麼目的,他欠了人家一條命萌寶在上:邪魅王爺追妻忙全文閱讀。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江文銳說不出話來。他知道,兒子這是在怪他,怪他不能還他一個公道。可是他能怎麼做難道就因為一個油餅而懷疑於氏進而治她的罪別說沒證據,就算有證據,這家醜也只能藏這捏著,哪裡還能鬧出來。
過了半響,江文銳說道:“以後,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這話其實已經相當於承認了於氏有嫌疑了。
江鴻福搖頭說道:“爹,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於氏能害他一次,就能害他兩次。他外祖跟舅舅沒了,他在京城沒有助力了。原本還對他爹有所期望,可是現在他卻知道他爹也靠不住。如那人所說,要想活命就必須回江南,要不然他一定會被於氏害死的,到時候他死也是白死。他爹不會為了他休了於氏,說不準為了前程還會幫著於氏打掩護不讓老家的人知道。
江文銳對大兒子還是很瞭解的,別看平日好說話,但是觸及到他的底線說什麼都不管用。他知道這事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最後只能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要回老家也好,為父已經好些年沒回去,你正好回去替爹儘儘孝道。”
江鴻福點了一下頭:“好。”
江文銳想了一下,又說道:“這次,讓鴻錦與你一起回去。”
江鴻福一愣,這唱的是哪一齣,不過他還是點頭說道:“聽爹的安排。”只要不是於氏跟著去,他就不怕。
於氏聽到這個訊息,死活不願意,而且於氏的理由也很充分:“錦兒還這麼小,若是路上有個三長兩短如何是好”
江文銳冷聲說道:“我已經決定,你不消再說。”說完,拂袖而去。
於氏心裡有些發寒。從成婚到現在老爺一直對她都是和顏潤色,這還是第一次發脾氣。於氏擔心是她做的那件事被老爺發現了,問了身邊的婆子道:“你不是說不會留下一絲痕跡嗎”
米婆子很肯定地說道:“夫人,奴婢做得很乾淨,什麼痕跡都沒留下來呢”唯一遺憾的是大少爺竟然逃過這一難呢
說起江鴻福,於氏滿肚子的問題:“讓你打聽的訊息如何了”她得知道江鴻福是如何避過那次的事。
米婆子搖頭道:“打聽不著”這件事除了江文銳父子,就只江小放知道。米婆子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打聽不著呢
於氏想著江鴻福要去江南,兩條眉毛都快要皺到一起了:“你說,老爺突然讓他們回去,是為的什麼”
米婆子也猜測不到:“奴婢猜不著。”
江鴻福是個手腳利索的,他先去了白檀書院與他老師告假,說要回老家一趟。也沒與他老師說什麼事,什麼時候回來,只說這這次回去需要的時間比較長。
告假以後,又跟自己交好的幾個同窗辭別,然後回了江家,開始整理東西。這次回江南,肯定要鄉試完了以後才會回京。所以要帶的東西,很多。
在這一刻,江鴻福有些慶幸。他孃的嫁妝沒在於氏的手裡,而是由他祖母管著著。江老夫人很疼愛這個嫡長孫,只會多多地貼補,哪裡還會剋扣他的嫁妝。
於氏不願意讓兒子跟著去江南,但是江文銳的態度很堅決。於氏無奈之下,最後只能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在出發之前,江鴻錦病了,是真病,而不是裝病。
江鴻福壓根不願意為了江鴻錦耽擱行程,第二日按照預定的日程上路,回了江南。
江文銳讓江鴻錦跟著一起回江南,是為了不讓兄弟失和,現在都給於氏給破壞掉了。兩件事疊加在一起,江文銳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