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顒因弘昕之病想起“牛痘”,並沒有像莊先生那般立時想著怎麼用這個方子去謀取權益,他心裡想的,是尋幾個大夫並幾個獸醫,先找找帶痘的牛,好好研究一番。
在上輩子的認知中,這“牛痘”應該是牛天花,對人體的傷害性不大。人種了“牛痘”後,應該就是傷患處起點小泡泡什麼的,沒幾日便會好了,但此時體內已產生天花抗體,對天花便有抵抗力,就不會再染上人天花了。只是,因為他“種痘”時不記事,記事後都沒這樣一說了,所以只是大約知道有這麼回事,心裡很沒底。因此,他就想要先確認一下,再考慮是否將方子上交康熙,或是如何如何。
還沒來得及講這些,魏黑已經火急火燎地回來,將林丁護送寧春懷孕的通房如秋來沂州之事說了。
因當初魏白給十阿哥下藥那樣“大逆不道”的事,都是莊先生給收尾的,所以魏黑絲毫沒有避諱莊先生之意,當著莊先生面坦然直言的。
就是曹顒,也沒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好隱瞞莊先生的,雖然莊先生有著另一個身份,但畢竟寧春家犯的不是“謀逆”大罪,面上是一家父子幾個都死了,竟至絕戶,然罪名不過定了“貪墨”之類的,懲罰也不重——只責令寧春繼母還部分虧空,數額並不大,還完後,寧春繼母仍留有不少餘資。她從夫族近宗過繼了個孩子,就此守門閉戶地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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