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將劉碧君留下來,還沒開口多說一句話,遠遠的便已經有太監在蹕路。只片刻便可望見蘇恆的輿輦了。
我望了劉碧君一眼,卻見她竟有些無地自容的儀態,睫毛低垂,看得出是在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該怎麼說……我還沒有出手敲打她——甚至連句重話都沒說。便是做戲,她的委屈也過了些。
我說:“怎麼,陛下回來,妹妹不高興嗎?”
她咬了嘴唇,說:“不敢。”已經跪下來。
她腰板彎的有些勉強,卻還是低伏下來。這一串的動作,幾乎要讓我想起那些受了冤屈的貞節烈女。
我一時有些恍神,竟然說不出刻薄的話來。
便只理了理衣襟,靜靜的等蘇恆過來。
蘇恆似乎有些喝得醉了,下輦的時候有些搖晃,卻還是居高臨下瞟了我一眼。
他每次喝醉了,眼睛便蒙了層水汽般,比往日還要漆黑瀲灩。卻又不愛說話,甚至連情緒都不怎麼會表露出來。滿月清輝之下看人,沒來由的就有些深邃和專注,令人怦然心動。
他美色不減當年,只是我已老了,再不能輕易被一個眼神觸動。
我垂了頭俯身。
他尚未近前,便已經有酒香飄過來。他穿了便服,襟口還有不少酒漬。
看來確實是去與周賜飲酒了。
我記得我與他新婚不久,周賜半夜上門,手上只拎了兩罈子竹葉青。我起身為他們置辦酒餚,卻不著油燈,出門看到白日裡與紅葉摘槐花的鉤子,便先去採了兩笸籮槐花來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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