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一般的布料裡透出來,顯得既香豔又勾人。
顧明月剛剛選了舒服的姿勢靠在靠墊上,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一位身著深藍色窄袖圓領袍的男子突然就闖入了她的馬車裡。男子的速度快得好似一道閃電,讓人尋不著蹤跡,因而王府的侍衛們只覺得有一道詭異的勁風拂過而矣,沒成想在馬車裡的世子妃已經被人用匕首挾持住了。
劉軼在從左相府裡偷出了重要的證據後還沒來得及潛出府就被護院給發現了,縱然他武功蓋世,也一拳難敵四手,在奮力衝出包圍的時候身上掛了不少彩。他跌跌撞撞地循著人少的巷子奔逃著,卻不想有一輛馬車停在巷子的出口嚴嚴實實的堵了他的路。劉軼此時失血過多,已經沒有多少力氣提起輕功越過馬車,後面武功高強的護院們又緊追不捨,他看著毫不起眼的馬車及邊上衣著普通的丫鬟婆子侍衛們,料想馬車裡應該不是什麼見過他樣貌身份顯赫的人,轉念間就衝了進去。
劉軼一入車就看到了斜倚在靠墊上的顧明月,拔出匕首就抵在了她的頸間。
”在下無意冒犯小姐,實因情勢所迫,不得不借著貴府的馬車暫避,還望小姐不要出聲,否則…..“沙啞富有磁性的男低音緩緩道,手中冰涼的匕首往前送了送,感受到了身下女子的身軀微微的顫抖著。
車裡光線昏暗,他又擋住了大部分的燈光,並沒能看清車內女子的容貌。他在驚訝於女子沒有驚聲尖叫的同時,又不由自主地為那縈繞在鼻尖的一縷縷淡香而沉醉不已。
“這位公子,可否把匕首從妾的脖子上移開。“女子的聲音因為強自鎮定著而帶著顫音,聲色如嬌鶯初囀般意外的好聽。
這是一個聲音好聽的已婚女子,劉軼在聽到女子的聲音和自稱後腦海里莫名其妙就蹦出了這句話。他雖然傷重,可還有餘力對付一個女子。於是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後,利落的移開了匕首,翻身靠在了女子身旁的軟墊上,側首向她看去。這一看不要緊,瞬間就失了聲!
顧明月終於盼到了大魚,心裡是分外歡喜的,面上卻不顯,裝著害怕怯懦的樣子,可憐兮兮地抬首打量著目標人物。這親王世子劉軼長相俊秀,眉目如畫,常時間裝著病秧子不見陽光使他姿容似雪,不說話時周身是帶著點書卷氣息的溫潤如玉。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這樣的翩翩佳公子竟然是經常潛入各個大臣家裡偷盜秘密檔案的武功高手呢?
在顧明月打量劉軼的同時,劉軼也在為她的美所震驚著,饒是生在皇家見慣了各式美女,他也不得不在心裡讚一聲好一位香豔奪目的絕代佳人!
兩人就這麼互相打量著,劉軼是因為太過驚豔於車內女子的樣貌而失了聲,顧明月則是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在被她誆去取玉佩的奶孃和兩個侍衛恰巧回來了,顧明月遵著劉軼的眼神示意,挪到車內的紗窗邊隔著紗窗輕聲地和奶孃應答了幾句,隨後馬車就動了起來。
“公子,你還好嗎?“顧明月跪坐在角落裡怯怯地問道,她知道劉軼受了不輕的傷,但因他身著深藍色的錦衣血色並不明顯。她現在全心全意地偽裝成一位心地善良,天真不諳世事的美貌少婦,照著情節概要裡陸婉清的原話詢問著劉軼。
還未等劉軼回答,馬車忽然急停了下來,顧明月一個不察藉著慣性就向劉軼撲倒了過去,柔若無骨的嬌軀整個栽倒了他的懷裡,香軟膩滑的酥胸就這麼呼到了他臉上。劉軼畢竟受了重傷,此等美人恩還是讓他悶哼了一聲。
馬車外一時間吵吵嚷嚷,聽著聲音像是城中守護治安的京城禁衛。顧明月滿面羞紅地撐著劉軼的肩膀想要支起身體,慌忙之間又是勾著披帛又是絆著裙角的,嫩白如蔥根的手指幾次狀似無意地拂過劉軼的胸口及小腹,他正值青壯之年,平日裡不近女色,被顧明月這等美女有意地撩撥了幾下,饒是他自制力極強也不禁難耐地悶哼了幾聲,聲音裡飽含著慾望。劉軼在心裡默唸了幾遍此女乃有夫之婦壓下慾念後,伸手扶住她的腰,讓她直起了身子。美人腰肢柔軟,纖細如柳,兩掌即可合圍,劉軼感受著手下的嬌軀,竟有些不捨放手了。
顧明月是過來人,看著他的樣子怎麼會猜不出他心裡所想,遂暗歎一聲果然男人都是禁不住美色誘惑的,坐懷不亂只不過是因為美人還不夠美到讓人情不自禁的地步罷了。她心裡這般思量,臉上則紅如滴血, 穩住身形後便高聲喝道:“何事喧譁?!”
聲音一落,外面立即有侍衛答道:“回稟世子妃,前頭左相府裡失竊,正親自領著京城禁衛挨家挨戶地搜尋江洋大盜,過往馬車轎子都被攔下了,說是要一個一個地檢查。”話音落下後她腰間的雙手倏的一緊。
“放肆!我倒是可以讓他們查,就怕他們沒有這個膽子。若是查不出什麼,不知左相是否擔得起不敬皇室的罪名。”此刻的顧明月不論語氣還是表情,都和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玉華郡主重合了。
侍衛領了話後不多時就回來了,馬車果然被順利地放行。顧明月此時像洩了氣一樣,一下子軟了身子,所幸一雙大手把她攬到了懷裡,才沒有撞上車壁。
“你是世子妃?哪個王府的?”劉軼抬起了顧明月的下巴,溫熱的鼻息撲到了她的臉上。他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猜測,聲音裡不由得帶了絲急切。他不知道為何會對初才相識的女子抱有著一絲異樣的心思,或許是因為她太美,或許是她竭力保持鎮定自若卻仍然難掩驚慌的可愛模樣,或許是因為她的善良。
顧明月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如小刷子般濃密,微微地顫動著。她呼吸間都是男子身上好聞的青草味,硃紅色的櫻唇微啟,囁嚅到:“是秦王府。”因為低垂著雙眸,她錯過了男子眼睛裡瞬間迸發出的如寒星一般的光彩。
男子低低地笑了幾聲,繼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病秧子的新婦啊,倒是委屈了你這般樣貌。”說這手指不住地摩挲著她光滑細膩的肌膚。
“是、是有如何。雖然秦王世子殿下身體微恙,但他對我溫柔體貼,我們夫妻很是恩愛。”顧明月掙扎著,急急地反駁道。
聽到她明顯心虛氣短的辯駁,劉軼心情難得愉悅地笑了。顧明月聽著他說:“世子妃自是會和世子情投意合,在下在這裡祝二位恩愛白首了。在下會銘記今日之恩,來日必有重謝。”恍惚間就被他出手點了睡穴,再次醒來時,馬車已經回了秦王府,車裡又哪裡還有劉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