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之前交址尚未平定,除了朝廷的公文可以透過驛站快馬傳遞之外,其餘的書信等等無不是滯後,諸如英國公安遠侯這樣的京師豪門,自然還能透過自個的權勢威望送信過來,但其他人就沒有那樣的能耐了。於是,直到過了二月十五,廣州的第一封家書方才輾轉送到了張越的手上,那落款時間卻是年前。也就是說,這樣一封信在路上竟是走了足足一個半月。
儘管如今正值海上北風大起之際,但杜綰為了避免閒話,並沒有託那些運糧的海船傳遞家書,而是輾轉透過一戶廣東往交址尋親的人家,這才把東西送到了。有了這層關係,張越自是為其人開了方便之門,而瞅著那一張張字跡不同的信箋,他亦是覺得心頭開朗。
頭一張紙自然是杜綰寫的,開篇第一句便是告訴了他一個喜訊,卻是他走之後沒多久,琥珀便診出了喜脈,如今正在家中休養。張越得知自是喜上眉梢,待看到信上末了兩句話時,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杜綰彷彿是不經意地提到,年前朝廷下旨祭祀海神,由於提督市舶司太監張謙領銜,廣東巡按御史于謙便藉故沒去,布政司去的是右布政使項少淵。雖說就是隻言片語,但張越深知杜綰的習慣,因此覺察到這其中的蹊蹺,心裡少不得思量了一番。
第二張紙上卻只是不甚工整的幾句話,也沒什麼咬文嚼字,放眼看去全都是嘮叨,信紙也有些皺巴巴的。猜測那是母親親自寫的,彷彿還掉過眼淚在上頭,張越捏著輕飄飄的信紙,不由自主地嘆了一口氣。等挪到了第三張,他不禁眼睛一亮。前面一半是張赴,不過是規規矩矩地彙報這些日子的武藝進展;後頭是靜官,卻是炫耀似的說自己怎麼孝敬祖母母親,怎麼尊敬叔父,怎麼照顧弟弟妹妹,洋洋灑灑寫了兩張紙,筆跡雖稚嫩,看得出來也花了不少功夫。單單這些字,就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功夫寫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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