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三大殿被焚以及下詔求直言等等眾多事件,即便兵部近些日子並無急務,但張越這幾天不是很晚回家就是乾脆不回來。兵部四個郎中,只有他一個新人,其他幾乎都有五年以上的資歷,而很多員外郎主事等等都是方賓親自在廷推上爭取來的人選。於是,當這個從永樂七年就開始擔任兵部尚書的頂頭上司笑著吩咐他多擔些職責時,他自然不好推託。
然而,今天禮部主事蕭儀被處死之後,方賓卻忽然笑容可掬地對他說這幾天值夜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雖說奇怪於這位尚書再一次改變態度,但他這幾天實在是被種種事情折騰得慘了,因此實在懶得去猜測背後有什麼勾當,一散衙就徑直回了家。
因張越已經連續五六天沒回來吃晚飯,這天難得早回來,自然是引來一群長輩噓寒問暖,就連張超張起也對著他很是關切了一番。這當口就能看出文武之間的差別了,和文官們中間醞釀的那一場驚人風暴相比,武官要做的也就是管好兵員,其他的什麼都不用操心。用過晚飯,張越陪著祖母顧氏說了一會話,旋即就在老太太的驅趕下樂呵呵地回房去了。
杜綰如今已經不上北院大上房和其他人一同用飯,一應伙食都是這西院小廚房另做。這會兒廚房送來了一盤糕,張越見杜綰吃得香甜,隨手拈起一塊嚐了一口,結果酸得眉毛眼睛擠成了一團,旁邊的秋痕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少爺,這是太太專門為少奶奶準備的酸棗糕,可不是給您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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