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永樂朝的錦衣衛不曾辦過諸如洪武朝胡惟庸案和藍玉案這樣驚天動地的大案子,但由於出了一個橫行不法飛揚跋扈的紀綱,因此在朝廷民間的名氣很是不小。與此相比,雖說刑部和大理寺才是真正管刑名的地方,可大臣有罪動輒下錦衣衛獄已經是人們習以為常的慣例。下獄的人從文武官到內侍太監無所不包,能囫圇出來的卻少之又少。
杜楨並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這麼快出來,站在大太陽底下的時候還忍不住眯著眼睛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雖說詔獄並非暗無天日的地牢,但光線自然算不得好,即便看守他的獄卒一向有求必應,甚至無求也應,這蠟燭油燈更是盡著他使用,但他能活動的畢竟只有那方寸之地。想想自己隔壁那位讀書不輟已經坐了五年大牢的楊溥,他不禁覺得有些虛幻。
“先生!”
聽到這一聲,杜楨卻沒有去瞧那聲音的來處,而是朝自己的腳下望了一眼。發現赫然是站在人家錦衣衛衙門的大門口,他頓時微微一笑,隨即就施施然下了臺階。直到這時候,他方才抬眼瞧了瞧剛剛出聲叫喚的人,又瞅了瞅等在那裡的馬車。
他這輩子就只收了一個學生,又不曾擔任過學官,會這麼叫他的人,全天下只有一個。
身在獄中,縱使那些錦衣衛校尉很有些優待,但有一件事卻是沒法優待的,那就是不通迅息,無論家事還是國事杜楨都是一抹黑。此時他細細打量了一番張越,見他穿著一件蓮青色紵絲袍,腳底下是一雙黑色福字履,收拾得精神整齊,不禁頷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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