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卻彷彿沒有注意到周圍人一瞬間變得極其炙烈的目光,伸出雙手將沈粲扶了起來:“我一個罪餘之人,天下自然哪裡都去得。倒是令兄和你如今得皇上器重委以秘閣要職,大小學士之名人盡皆知,我即使遠在河南,也著實為故人高興。”
“宜山兄這一說就讓我無地自容了,若無宜山兄當日大力資助周全,我怎會有今天?兄長得天之幸,我卻是才學淺薄,貿然居於高位,這心裡實在慚愧得緊。宜山兄又怎得會到了河南?兄長和我向皇上舉薦了多次,卻苦於找不到宜山兄你。”
他鄉遇故知大約是最讓人欣喜的事。兩相廝見之後,沈粲少不得向在座所有賓客解釋了一番。直到這時候,包括張越在內的張家上下人等方才知道了杜先生的真實名姓。
杜楨,字宜山,竟是沈粲的同鄉。若僅僅這些也就罷了,那洪武二十四年鄉試解元,洪武二十八年殿試二甲頭名進士,曾經當過翰林庶吉士的經歷卻足以讓大多數文官心生敬意。儘管那段經歷的最後是貶官革職,但那畢竟是建文年間的事了。這如今在秘閣中供職的沈粲隊他都如此恭敬,誰知道翌日不會飛黃騰達?
瞧見一群剛剛還面露輕視之意的賓客們一個個上來寒暄,張越很有一種冷笑的衝動,但他好歹還看得清場合,幾乎是死死的把這絲念頭給摁了下去。誰知道偏偏在這時候,卻還有人不放過他,居然聲音清亮地開口撩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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