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夢中醒來,只見丈夫以前所未有的可怕眼神,凜厲地掃視自己。
“你殺了紀稹?是你們殺了紀稹?”
“你,你說什麼啊。紀稹是被匈奴人殺死的。關我們什麼事?”
“你剛才在夢裡什麼都說了。芯兒,我還道,是什麼事,讓你這些日子來,心神不寧。卻原來……”那個素來溫和,永遠帶笑的人,臉上的五官第一次呈現扭曲狀。
“不是的。不是那樣的。”
然後是幾天幾夜的爭執、吵鬧,無論她怎麼以兒子為憑,去哀求去哭泣,對方卻是郎心如鐵。眼看著他一天比一天按耐不住,眼看著他好幾次都要對自己的母親脫口而出,她看著懷中的稚兒,想到母親與衛家如今的處境,想到那高高坐在至尊之位上的父親對衛家,其實只缺一個下手的藉口而已。如果放任丈夫,那麼這個藉口就理所當然地誕生了。所以最終,還是尋衛家的表弟要了一點藥,只是一點點,足以讓一個人死得無聲無息,自然而安詳。
那一日,他終於決定在早朝後向自己的岳父兼舅父奏明,她便眼含熱淚,向他以訣別為名,呈上了一杯冷酒。他是眼中帶著對她的憐惜喝下的,因為他以為,這一杯是他們之間的生離,而她眼中的淚卻是為了他們之間的死別而流的。藥效,真的很快,他還沒來得及靠近未央宮,便氣絕在車駕內,當家僕帶著他的屍體歸來,府中掛白,她亦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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