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站在她在正前方，氣宇軒昂、面如寇玉，他望向她，道：“過來。”

敖寸心看著他的眼睛，並不說話，他那眼神讓她很熟悉，然而又有點不同，曾經的他就用這樣相差不多的眼神在看著天上的明月。

他嘆了口氣，伸出手，輕聲道：“跟我回去吧。”

那隻手敖寸心曾經牽過，她知道那手完美無暇、瑩白如玉，卻沒有玉質的冰冷，冬天握在手裡溫暖得很。

楊戩見她沒有動，也不惱怒，只是提了提唇角，他喊道：“寸心……”

敖寸心沒有上前，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她道：“我只想問你件事，你老實回答我，不要騙我。”

敖寸心也不等他說話，笑了笑，她淡淡的，一字一句的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思慕著嫦娥仙子，我也不問你愛的是她還是我，我只是想知道，你有一點點喜歡過我嗎，當初你娶我除了報恩，可有真心？”

楊戩沒有立刻回答，只是一直望著她，目光沒有移動，手也沒有收回去。

敖寸心也一直望著他，不放過他的一絲表情。

半響，他露出一個清冷的笑容，輕聲道：“楊戩心中有你。”

他揹著光，敖寸心看著他的笑容，只覺得曙色雖柔婉明亮，卻遠不及他面容耀眼。

她有點失神，鬼使神差的走過去，沒有牽上他的手，伸手環過他的手臂，抱住他的腰。

她把頭靠在他肩膀上，輕輕蹭了蹭，然後漾起了個絢麗的笑容，連眼睛裡都盈滿著笑意，和平時裝出來的笑容截然不同，她柔柔的說道：“那你就去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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