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有些做作,像裝出來的;其實,感情並沒這麼深,不可能……
無論如何?朋友一場,離別總有點難受,轉眼會好起來。
我和邵姬美目送著美女飄然而下,直到看不見才轉身……
老遠聽見美女慘叫,非常嚇人!究竟怎麼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最著急的是邵姬美,帶頭往下飛;我緊緊跟在她身後……
一落高牆,只見美女緊緊蒙著雙眼,悄悄低頭哭泣。
我們來到身邊,居然沒察覺;還是邵姬美主動問:“怎麼了?哭什麼呢?”
這才讓她回過神來,用淚眼盯著邵姬美吞吞吐吐說:“他,他……”
一連說了很多個他,也沒把後面的字說出來。
“真急死人!到底怎麼了?”
美女抽抽噎噎好一會,才用手指著城牆上的大木柱,高高掛著一個戴皇冠的人頭……
我們總算看清楚;是個死人頭;很可憐,令人不明不白……
邵姬美亟須瞭解情況,關心問:“怎麼回事?”
美女想說,又不能說,心裡一點沒數,也不知究竟真假?
反正我們人多,一起過去看看?
快要到面前;城牆上突然有人大聲喊:“射!”
我慌慌張張順聲音看:一位領頭的,戴盔穿甲;拿著指揮刀,正在瘋狂揮舞。
城牆上密密麻麻露出全副武裝的弓箭手,對準我們像雨點似的射來。
美女和邵姬美閃一下就不見了;唯獨我閃幾下依舊還在;飛箭密密麻麻射在我身上;奇蹟發生了;我的身體通紅,將箭頭熔化……
這是怎麼回事?連我也不清楚,太奇怪了!
弓箭一秒不停地射;我躲也躲不了,藏也無處藏,只任憑……
然而,最擔心的還是她倆——美女叫什麼名字?現在依然不知,只能喊邵姬美。
遠遠傳來她的聲音:“快過來,我們在天空。”
我仔細看,也不見人;明明聲音很清脆;怎麼會與豬有關?
迎面過來一位弓箭手;死個舅子不相信,怎麼會射不穿?
乾脆把箭頭對準我的眼睛,靠近一米,“嘣”一聲,箭飛過來,被我抓住——怒氣衝衝罵:“瞎了你的狗眼!眼睛不能射!”隨手一扔,準確無誤戳在他的眼睛上。
他“嗷嗷”叫,像著藥似的,蹦蹦跳跳;箭尖從腦後穿出;用手捏住,猛然發力——血淋淋的、帶著腦漿和眼球拔出,痛得在空中亂滾,頭朝下,“嘣”一聲,重重砸在地,彈幾下;翻著白眼死去……
牆頭喊聲大作:“射呀!射死他!”
我慌慌張張上飛,忍不住下看,射過的箭,落地成堆,熔化的箭頭將箭把引著,濃煙滾滾……
又傳來邵姬美的聲音:“嗨,快上來呀!站在那兒幹什麼?”
我只聽見聲音;直衝上去;離城牆五百米高……
美女和邵姬美現身,她們沒事;而是我從火山蹦出來的,亦然……
邵姬美恨不得嫁給我,實現多年想男人的夢。
然而,美女的眼睛哭腫還哭;問她城牆上高掛的人頭是誰?
透過三思,不準備回答這個痛心的問題,依舊流淚不止……
我和邵姬美都很鬱悶,本想幫她,也幫不上……
美女並非在乎是否幫忙?只把失去的痛苦,暗暗壓在心上……
我很想勸她幾句;可是,連話也搭不上;大家只好憋著;她難受,我們也不開心。
空中閃一閃,露出一位美女,樣子比她小,約十八歲,高綰雲髻,身穿宮服,描眉畫眼,顯得十分嬌貴,一見面就哭:“皇后娘娘,慘呀!他……”
這話把我嚇一大跳,原來美女是皇后娘娘?才這麼大,怎麼會是皇后呢?
皇后跟她一見面;兩人就緊緊抱著哭,樣子非常痛苦,還不停抹淚……
究竟怎麼回事?我和邵姬美只能站在一邊看,驚詫的眼神,很長時間回不過來;難道她們是親姐妹嗎?
邵姬美又不好問,在空中飛來飛去,對著我耳朵悄悄說:“娶我,好不好?”
我還以為很關心她們的事,想跟我說點什麼,沒想到還是嫁人;本來我也想娶媳婦;可是,偏偏弄頭豬在身邊,你說搞不高笑?
誰也不願傷她的心,我只能這樣說:“先等等,弄清你的身份再說。”
邵姬美卻有意見:雖無仇視,但臉嘴也不好看:“等什麼?我從書中來,就是書里人。”
誰不知書人?關鍵是不是豬變的?那種味道依然還在……
皇后跟剛上來的美女擁抱很長時間,淚也擦乾了,才問:“君皇到底怎麼回事?”
美女用宮袖拭一下淚說:“親王早有野心,可憐的君皇怎會看不出來?他耍弄的飛天神功,其實是一種殺人武器;暗中屯兵五萬;趁虛而入……”
皇后著急問:“我才走幾天,當時也沒看出問題呀?”
美女又哭一陣才說:“我們都是女人,哪知這些?當時君皇跟妹妹在床上……”
皇后娘娘眼角露出一縷醋意,原來君皇同意臣妾去打獵,是想跟貴妃娘娘在一起——眼前這位嬌小的美女,似乎比自己還漂亮……
這個親王也太狠了!他和君皇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怎能下此毒手?
問題提醒她,瞪著雙眼問:“君皇都不在了,你為何還活著?難道跟他……”
美女慌了神,迎面跪下磕頭:“冤枉呀!皇后娘娘;妹妹對君皇一片衷心,只怪親王貪婪,生不如死!望皇后娘娘明鑑。”
邵姬美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問:“你是君皇的什麼人?”
美女站起來,露出高傲的眼神,仔細盯著邵姬美喊:“還不給皇后娘娘跪禮?”
我真的笑不出來,這是哪跟哪呀?人家姬美為何要跪?皇后是她什麼人?
沒想到邵姬美果然跪下,連叩九個頭,說:“給皇后娘娘請安!”
美女把目光移到我臉上喊:“還有你!一點不懂禮!”
我又不是邵姬美,自然要爭辯:“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