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鳶蘿為外婆舉辦了一場隆重的壽宴。壽宴當完,啟動車子。轉彎的時候,司機回頭看了一眼,隱約看見駕駛座上的不是西鳶蘿,等他想要上前檢視的時候,車子已然加速遠去。
西鳶蘿被綁住雙手,矇住雙眼帶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當眼前黑布取下時,一時難以適應,她微微眯起了雙眼,朦朧中只見面前站著兩個熟悉的女人的身影,過了一瞬,視力恢復,她終於看清,那兩個女人是白翠濃和白恩秀,正用幸災樂禍得意的眼神看著她。
眼前的白翠濃雖然身形消瘦,但眼神清明,哪裡有半分瘋子的跡象?
“白翠濃,原來你是裝瘋?”
“要不是這樣,你們怎麼可能放我出西家?”白翠濃邊說邊朝她走來,眼神中充滿了恨意,待到近前,揚手就扇了她一個耳光。西鳶蘿白皙的臉上瞬間印出一個清晰的五指印,嘴角溢位鮮血,轉過頭,她以同樣憎恨的目光回視她。
見她不屈服的模樣,白翠濃揚手欲再扇她一個耳光。但被白老二身邊一個高個子男人給制止住了,他拽住她的手,說:“行了,別再打了,要是她身上有傷,接下去的事就不好辦了。”
白恩秀也走上來說道:“是啊,媽。反正她很快就要沒命了,到時候,什麼仇都報了。”
聞言,白翠濃極不甘心的收回手,但還是捏住了西鳶蘿的下巴,抬起她的頭,y冷地道:“西鳶蘿,終於讓我等到今:“放心吧。”然後朝身邊那個高個子男人使了個眼色。
高個子男人會意,親自上前架起西鳶蘿,西鳶蘿掙扎了幾下,高個子男人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喝罵:“再動老子現在就宰了你,走。”
高個子男人一路拖著她往外走,又將她塞進她自己的車子裡,一邊不停地喝罵,一邊割斷她手上的繩子,最後在西鳶蘿耳邊悄聲道:“水底下已經安排好人接應,大小姐放心。”
話音剛落,白恩秀忽然衝過來,質疑道:“你為什麼割斷繩子?”
高個子男人白了她一眼,從容地將繩子取下來,還給西鳶蘿繫上安全帶,然後衝著白恩秀道:“你t痴啊,她手上綁條繩子,誰會信她是意外死亡?”
白恩秀被吼得啞口無言。白老二趕緊上前打圓場,“行了趙長子,別跟小孩一般見識。”
趙長子不爽的瞟了一眼白恩秀,轉身關上車門,招呼身後的一票小弟,“都過來,幫忙把車推下去。”
7、8個壯漢呼啦一下圍了上來,合力將車子推向馬路另一邊。
白翠濃和白恩秀看著他們將車子推往河邊,嘴角不由露出舒心地笑容。其實如果她們細心一些,就會發現,此時正車內面臨死亡的西鳶蘿竟然平靜地連一絲喊叫聲都無。她們已經被勝利衝昏了頭腦,滿腦子都是即將得到巨大財富的喜悅。
西鳶蘿安穩地坐在車內,由著他們將她往河裡頭送。此時她才看清周圍的環境。原來這裡是通往她母親墓地的必經之路。這裡地處偏僻,近幾日又連下暴雨,路面有些塌方。不得不說,白翠濃的安排還是挺周祥的。如果她真的在這裡出了事,只怕所有人都會相信,她是在去往母親墓地的路上,因路面原因,不小心掉進河裡造成的意外死亡。雖然計劃周密,不過可惜,註定失敗。
雖然知道水裡有人接應,但當車子離河面越來越近的時候,西鳶蘿的心裡依舊感到有些害怕,最後車子被推進水裡的那一刻,她驚慌地閉上了眼睛。
轟隆一聲巨響,車子入水,她能感覺到車子正在漸漸下沉,她閉著眼睛不敢睜開,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了。終於,周圍的水位不再上升。她鼓起勇氣睜開眼睛,眼前皆是一片水茫茫,沉在水底的那種令她回憶起前生的死亡,因此驚懼非常。好在片刻之後,就有好幾個穿著潛水衣的人圍了過來,開啟車門,解下她的安全帶,將她拉了出去,給她套上氧氣瓶,然後帶著她迅速往岸邊游去。
西鳶蘿等人從河面的另一頭,一處長滿了半人多高的蘆葦叢裡冒出來。荀意蹲在岸邊焦急地張望,一見到他們,立刻跑上去,幫忙將西鳶蘿拉上來。
“你沒事吧?”荀意擔憂地問。
西鳶蘿坐在溼漉漉地地上,喘著粗氣搖頭。
“我們快走吧。”荀意上前去扶西鳶蘿。
西鳶蘿點點頭,由荀意扶著,貓著身子,和眾人一起鑽進蘆葦叢裡。
剛走了沒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槍聲,緊接著響起一個驚天動地,撕心裂肺的男人的喊叫聲。
西鳶蘿趕忙回身,只見河對岸,齊懷淵衝著河面大聲叫著她的名字,然後奮不顧身地跳了下去,潛到水底半天都沒有上來。看得西鳶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白妃娟帶著幾個士兵焦急地在岸上叫,過了半天,齊懷淵終於露出水面,但喊了她的名字一聲後,又一頭扎進了水裡。
如此迴圈了好幾次,西鳶蘿不忍他繼續下去,欲上前叫他,但被荀意拉住,勸道:“如果你這個時候出去,那一切計劃都白費了。”
西鳶蘿猶豫了。為了報仇,她已經等的太久,如今一切已近在眼前,若功虧一簣,豈不可惜?
這個時候,對面岸上的幾個士兵也跳進了水裡,就連白妃娟也跳了下去。
“他們人多,齊懷淵不會有事的。我們走吧。”
荀意拉著她的胳膊往蘆葦深處退去。西鳶蘿望著遼闊河面上齊懷淵所在的方向遲疑了片刻,終還是跟著荀意的步伐向後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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