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樣一瞬,她好像觸碰到了這個擅惑人心、卻永遠戴著一張面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魅影,仍是一個擁有七情六慾的普通人的證據。
可錯覺僅僅是錯覺,就像稍縱即逝的一抹夢影。他轉瞬又笑了。
鮮血又從他胸口的繃帶裡滲出來,彷彿冰面開裂,底下掙出了一片罌粟。
疼痛的、絕美的、令人上癮的,如同至深的情愛。
她低下頭,如痴如醉的將他的血吮盡。
他淺啜飲一口杯中的酒,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臉頰。
她因這個吻而死而復生,彷彿一具行屍走肉被撒旦施了魔咒,聽見耳邊夢囈似的低語:“回去吧,我的繆絲,去好好伺候我的王兄,讓他在美夢裡陷得深一些,更深一些……我會永遠記得你為我做的事,會如你愛我一樣愛你。”
羅馬之母陶醉在他的懷抱與許諾般的誘惑裡,點了點頭。
她望著桌上占卜用的三角香爐,目光隨騰然上升的菸絲飄到夜空裡去,像瀕死的人看見了奔赴天堂的泡影。
***
火光隨著腳步聲遠去,寢殿內終於又恢復了往常的靜謐與黑暗。
桌邊的男人獨自下完恰特蘭格棋盤上未結束的棋局,又自斟自飲了一會,站起身來,躺到在柔軟的床榻上。空曠室內的寒意由四面湧來,裹住他的周身,一種難抑的情緒卻自肺腑深處上泛,像毒液一般沁入四肢百骸,一點一點,侵蝕著血肉肌體,連呼吸也能牽起絞肉似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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