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牧師。”愛德華告訴了我一個殘酷的事實。
我一時間猶如被雷劈過了,從來只有因為各種原因停止工作的牧師,卻從沒聽說過叛教的牧師啊。
“你現在打算怎麼說?”愛德華彎下腰直視我。
“……”我呆呆的看著他,半天無語。
愛德華深吸了一口氣,俯視我說:“我可不是清心寡慾的教徒,耐心也有限,面對喜歡的人,請恕我無法以理智控制身心。如果您不早早迴應我的請求,那麼我只好採取強硬手段,到時候還望閣下莫要責怪我的野蠻行徑,因為我早就提醒過您了。”
我覺得他有點生氣了,居然又裝腔作勢。
“我們回到英國後,看看能不能撤掉牧師的頭銜再作打算好不好?”我討好的說。
“如果不能呢?”他眯著眼睛問。
“總會,有辦法的。”我小聲說。
“我對閣下的死心眼有了更深一層的體會,請恕我失禮,今天我要先行告辭了,我怕我的修養不足以制衡內心的騷動。衝動之下,我也許會直接把您丟上床,對您做我十幾歲時就在夢裡對您做過的事情。”他上上下下打量我,眼神有些情慾的意味。
我伸手撐住額頭,無奈的說:“我對閣下腦海裡的那些打算不感興趣,您想採取強硬的手段也要看看物件,別忘了,我可是個劍術高手。”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您也別忘了,您的劍術都是我教的。”他穿上披風,抓住我的後腦勺,恨恨的吻了我一下,然後才離開了房間。
可是,他當天晚上又急匆匆來找我。
“我們要提前啟程了,亞當。”他焦急的說:“天花在港口出現了,也許會蔓延,到時候就走不成了。”
“可如果天花病人帶上船不是更可怕?”
“我們會在港灣裡徘徊幾天,先離開印度再說,等到了非洲就好了。”
於是,我迅速收拾起行李,在第二天早上隨他去了港口。
臨行前我向科爾牧師告別,並請他給我們一同回國。
科爾牧師卻拒絕了:“我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這裡就像我的家,我已經離不開她了。我祝你一路順風,孩子。”
我很感激科爾牧師,他是個值得尊敬的人,仁慈友善,教給我很多東西。我希望將來能成為一個像他那樣寬大慈愛的人,然後盡力幫助他人。
在溫暖的熱帶季風下,我們坐上了貨船。
這是愛德華的船隊,船上都是他的船員,因為疫病爆發後,只拘束在船塢行動,所以還沒有感染天花的跡象。
在海上航行了十多天後,大家終於放下心來了,因為總算是逃離了死亡的籠罩。
海上的日子很枯燥,除了待在房間裡,就是面對茫茫無際的天空和大海。
愛德華最初還四處巡視船員們的身體情況,唯恐帶上船的人中有天花潛伏,發現大家都很安穩後,他就開始膩在我房間裡不肯離去。
“你不能一天到晚留在這裡,別人會說閒話的。”我對他說。
“上帝那套在船上可說不通,船員在船上打發時間的法子多的是,你想見識見識嗎?”
多年的航海生活帶給愛德華巨大的轉變,他的舉手投足雖然依舊謹慎有禮,待人接物也親切溫和,可面對船員時卻非常威嚴,許多人在他面前戰戰兢兢。
想來控制這樣大的船隊不是簡單的事情,滿船都是野性難馴的男人,喝酒打架是常事,如果不能震懾住他們,恐怕船隊早就解散了。
我乾咳了一聲說:“我在房間裡看書就能解悶了,不需要知道。”
“哦?看這本被你翻過上百次的聖經嗎?”愛德華晃了晃手裡的書說。
“書都是常讀常新。”
“何必辯解,我知道你也很無聊。我們來玩點有趣的怎麼樣?”他掏出一副牌說。
“好吧,我們可以邊喝酒邊玩牌。”我還以為他又耍什麼鬼心眼,原來不過是打牌。
我們坐在桌前,我給彼此倒上酒,愛德華分牌。
“像往常一樣加點賭注,我們來賭點新鮮的東西,你知道‘剝豬玀’嗎?”
“那是什麼?一種新的打牌方式?”我點了點手裡的牌說,今天的牌運不錯,我心裡想。
“當然不是,船員們經常湊在一塊兒玩,就是一種賭注,誰輸了就脫一件衣服,直到第一個人脫光為止。”他說。
我的手一頓,挑眉看向愛德華。
他雙手撐在桌子上,緊緊盯著我說:“別對我這麼防備,我會覺得很受傷的,何況我還給你機會讓你維護尊嚴。”
“這……不太合適……”我猶豫的說。
“只是個遊戲,我又沒有別的企圖,而且說不定是你圍觀我的窘態。”他低聲引誘道。
我看了看手裡的一把好牌,心想試試也沒關係,少年時,他跟我打牌總是輸多贏少。
“好吧。”我率先丟了張牌在桌面上。
第27章
第一局,我贏得很痛快。
愛德華聳聳肩,脫下了身上的外套。
第二局,我又贏了,愛德華解開領結。
第三局,他脫掉襯衫。
現在,他赤裸著上半身坐在我對面,狹長的眼睛微微閃爍:“牌運不錯,看來我馬上就要被你剝光了。”
我心裡雖然得意,卻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目光。
愛德華的身體很強壯,面板曬得像成熟的小麥。他上半身的肌理清晰深刻,線條流暢,非常惹眼。何況他少年時就是我們整個年紀個頭最高的孩子,長大後,他身高六英尺多,加上常年堅持擊劍,渾身肌肉,很有男人味。
“怎麼?你臉紅了?”他挑眉問我。
“該臉紅的是你吧,下一把我就讓你脫掉褲子。”我冷哼道。
“那可不一定,也許你的牌運就要變差了。”他盯著我,眸子亮若星辰。
他預料對了,我手裡的牌雖然不錯,可是卻輸了。我不甘心的脫下黑色教袍,然後親自發牌。
結果我給自己發了一把臭牌,毫無疑問的又輸了,我把手放在襯衫領間,卻猶豫了起來。因為教袍厚重,我只穿了這兩件衣服。
愛德華也不催我,只拿眼睛望著我,發現我猶豫了,他也只是無奈的挑了挑眉,露出興致缺缺的樣子。
我被他一激,咬咬牙,退下了襯衫。
“下面,就看誰先光屁股了。”他似乎對我的身體一點也不感興趣,連看都不看我,只盯著自己手裡的牌,好像打定主意要看我出醜。
於是我也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牌上。
這一把我們你來我往,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取勝的時候,他卻忽然一臉笑意的盯著我,然後把最後三張牌羅列在桌上。
我深深喘了口氣,把剩下的牌扔在桌上,不甘心的望著他。
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