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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明修也感覺到了周翔頂著他的東西,很熱、很硬,晏明修有些惱火,這周翔反應居然比他還快,到底是誰養的誰。

周翔露出一個淺淺地笑容,“晏總,你光消費不享用嗎?”

晏明修啞聲道:“你挺熟練的,以前跟過幾個。”

“記不得了,我腦袋撞著了,以前的事都記不得了。”這話雖然半真半假,周翔卻由衷希望這是真的,有時候,遺忘真是最幸福的一種能力。

晏明修看了他幾秒,然後抓過蓮蓬頭,對著他劈頭蓋臉地一陣衝。

周翔閉著眼睛,也不閃,他懶得動。

過了一會兒,他感覺熱水消失了,他被晏明修拖了起來,甩在了床上。

當晏明修抓著他肩膀要把他翻過身的時候,他非常配合地背了過去,不需要晏明修提醒,他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晏明修脫掉了溼乎乎的衣服,房間裡暖氣很足,兩個人的身體都不覺得冷,然而卻沒有一個人心是熱的。

晏明修壓著他的腦袋,迫使他把屁股抬了起來。

周翔聽到晏明修很清楚地說,“不許轉頭,不許出聲。”

周翔連哼都沒哼一聲,其實比起以前的欺瞞,這樣說清楚了他反而覺得痛快很多,炮友罷了,裝什麼有感情,都是扯淡。

晏明修草草擴張了一下,就粗暴地擠了進來。

周翔覺得很疼,但他沒吭聲,如果把他和晏明修之間的關係看做交易的話,那滿足客戶的要求是基本原則。

他熟悉晏明修撞擊的頻率,熟悉晏明修的力量和味道,熟悉這個人在床上、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所以他試圖在這場單方面發洩的性事裡自己找到快感,他實在沒必要為難自己。

晏明修的動作越來越大,周翔覺得眼前昏昏沉沉的,酒勁兒依然很大,他處在崩潰和昏迷的邊緣,眼前的一切都不再清晰,耳朵裡聽到的肯定也都是幻覺,因為晏明修是絕對不會在做愛的時候叫“周翔”這個名字的,以前好像就沒有,現在又怎麼會呢。

他肯定早就已經暈過去了,否則不會產生這麼強烈的幻覺。

性刺激和酒精的刺激將他帶上了沉淪的巔峰,他整個人如同在柔軟的綢緞中沉浮,又如同在滾燙的河水裡掙扎,一切的感官刺激都忽遠忽近、忽虛忽實,他幾乎忘了自己是誰。

“周翔……周翔……”

有人叫他嗎?那個聲音好像在哭。

是因為他死了所以哭?那多不好意思啊,死了還要讓別人難過。

身體麻癢難耐,簡直是前一秒在天堂,後一秒又跌落地獄,這種慾望的折磨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周翔?他才不是周翔。不對,他是周翔。

周翔是誰?他是周翔嗎?他是哪個周翔?

眼前漸漸變得一片漆黑。

第69章

周翔足足睡了十多個小時,醒過來的時候看那樣子太陽都快下山了。

倒不是他睡足了,而完全是被尿意憋醒的。他晃著又沉又疼的腦袋,爬下了床,腳一沾地雙腿就發軟,要不是他手還扶著床,絕對會跪在地上。

下身某一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所帶來的尷尬的疼痛,提醒他昨晚發生了什麼。

周翔勉強撐起身體,晃晃悠悠地去了浴室,把自己裡裡外外清理了一遍。

屋子裡很安靜,晏明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周翔穿上衣服,扶著腰出來的時候,牆上的鐘顯示是下午四點。

他猛地想起來,應該給陳英打個電話。

他撥通了電話,陳英這時候正在醫院做透析呢,一接到電話就埋怨他,“你怎麼現在才回電話呢,我上午打了好幾個了,我知道你工作忙,可也抽空接個電話嘛,媽會擔心的。”

周翔充滿歉意地說,“我以後不回去一定提前打電話。”

“那你今天回來嗎?”

“今天……”周翔一時啞然,他是不是應該先問問晏明修?這位大老闆顯然是需要他隨傳隨到的,他想了想,“晚上沒什麼事兒的話肯定回去。”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陳英失望地掛了電話。

周翔掛上電話後,覺得肚子裡空得厲害,就自己給自己做了一碗麵條,對著空蕩蕩的屋子,無言地吃了起來。

昨晚他雖然醉醺醺的,很多細節卻居然還記得,只是晏明修那有些粗暴的動作讓他感覺很陌生,他彷彿能感覺到從晏明修體內宣洩出來的絕望的情緒,那種情緒一寸一寸地感染著他,讓他也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瘋狂。

晏明修果然變了很多,他又何嘗不是呢。時間,能徹底改變一個人。

直到他吃完飯,晏明修也沒有任何電話打過來,周翔覺得今天應該沒他什麼事兒了,就套上衣服回家了。

回家之後,他陪陳英是會兒話,就進屋休息了,他宿醉還沒好,頭痛眼暈,沒他還要去拍電影,今天必須休息好。

剛躺下沒多久,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他猶豫了一下,接通了。

那邊傳來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喂,周翔嗎?”

周翔想了想,似乎是那個譚殷,但他假裝沒聽出來,因為他實在不想跟這個男孩兒有過多瓜葛,“是我,請問你哪位?”

電話那頭頓了頓,發出不滿地“哼”聲,“你真聽不出來?你是故意的吧。”

周翔沒說話,有些不耐煩。

譚殷也自覺無趣,無奈道:“我是譚殷。”

“哦,你好。”

譚殷訕訕道:“我們在外邊兒玩兒,你也過來吧,阿武和小菜他們都在。”

“我不認識這些人。”

“你以前認識的。”

“我現在真不認識了。”

“那你過來認識認識能怎麼樣啊?”譚殷有些不滿,“出來吧,大家都想見見你。”

周翔耐著性子說,“小譚,咱們明天還要去片場,我今天特別累,我要休息了。你說的那些人我確實已經不認識了,如果他們真想見我,我相信我住院的兩年期間,就不會沒有人來看看我了,現在見也沒什麼意義了。”

這話說得譚殷臉色都變了,以前的那個溫和得甚至有些慫的周翔也許真的消失了,那個人絕對不會這麼指桑罵槐地諷刺他。

周翔道:“就這樣,你們好好玩兒,拜拜。”說完不由分說地掛了電話。

他都能想象譚殷在那頭兒氣得七竅生煙的樣子,這也算幫這個身體的主人和陳英扳回一局吧,儘管他知道的不多,但他直覺這個譚殷驕傲又浮誇,是個不安分的人,以前絕對沒讓這個身體的主人好受。

周翔儘管喜歡漂亮的小男孩兒,可他喜歡可愛一點的,有點小心機不要緊,但是過頭了就討人厭了。

周翔懷著一肚子的心事,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他去片場的時候,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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