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翻滾幾下，他把枕頭往上挪了挪，然後躺在那裡，蓋上被子。

實在實在很舒服。

他嘆息了一聲，微微起身看了江城一眼，發現江城還在沙發上躺著。他枕著胳膊，心裡頭默默數著，等待江城上床。

可是床太舒服了，他又太累，撐了半個小時就撐不住了，終於沉沉睡去。睡夢之中，感覺到床的塌陷，他猛地睜開眼睛，四周卻已經是一片黑暗。他轉過身，就看見江城已經躺在了旁邊。

“睡覺。”江城說。

但是顧青城卻沒有睡意了，他怕他睡著了，江城會做出什麼事來。一頭餓狼躺在自己身邊，他覺得他要睜著眼睛盯到天明。他躺了一會，開口問說：“你就這麼喜歡我？”

“你要聽實話？”

“廢話。”

江城卻故意惹他生氣，裝作沒聽懂：“你居然要聽廢話……”

“……”顧青城耐著性子，說：“我要聽實話。”

“我就是這麼喜歡你。”

儘管是他開口問的，可是江城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措手不及。他翻轉過身體，看向黑暗中江城的剪影：“喜歡我什麼呢？”

“什麼都喜歡。”

“……原來不是很討厭我麼？”

江城就不說話了。

顧青城小聲說：“你會不會搞錯了自己的感情啊，以為你在乎我是喜歡我，其實只是看我不順眼，想欺負我。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要真有什麼誤會，可以開誠佈公談一談。我這人，其實毛病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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