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卻並無發現任何傷痕。
但謝安韞的無力卻又是真的,他全身幾乎倚靠在青玫的身上。
謝安韞連神志也不太清了,他硬撐著,但眼前一片漆黑。腦子裡有一道靈光閃過,但眩暈讓他無法思考。
青玫一邊保護著謝安韞,一邊對付禁衛。
那些禁衛得到指示,便不再顧忌,下手狠辣。青玫既要護著謝安韞又要對付他們,力不從心。
齊臨珠獰笑瞪著謝安韞:“碰到我的血還沒有人可以躲過!你,等死吧!”
謝安韞喘著粗氣,眼皮快要支撐不住。他高抬起金簪,就要往自己的肩膀插去。
突然,橫空一隻大手抓住他的手,卸下他手裡的金簪。一手攬住他,在他的耳邊低聲溫柔的說道:“我來了,阿韞。”
是二爺!
謝安韞放心的任由自己陷入昏迷。
將阿韞妥帖的抱在懷裡,二爺抬頭,一片漆黑的眼裡正凝聚了一股風暴。
作者有話要說: 發表新文《調香》,歡迎預收。大約滿五萬字會發表。架空時代,講小受從不被允許調香到一步步成為調香大師,最終名垂千古的故事。
劇情會比較慢熱,和攻的愛情屬於比較溫馨。
如同兮兮設定的一句話簡介:情之所鍾,雖醜不嫌。
以及要跟收藏了《他是一隻妖》的同學說抱歉,因為要先更《調香》,因為先查這個的資料。而《他是一隻妖》要查詢志怪資料,然而還沒查。
所以到時會先更《調香》
☆、阿韞懷孕
一股冷凝夾雜著狂烈的風暴席捲了小小的觀望臺,凍結人心的寒氣自腳底躥起緊緊扼住心臟。難以言喻的恐懼令他們快要窒息。
二爺怒意沖天,一進來便見到阿韞被逼得用金簪自殘,一剎那間,心疼席捲了整個心臟。讓二爺從一個人變成了自煉獄中爬出的惡鬼。
鬼將之名,非浪得虛名!
當二爺那雙妖邪的眼睛投視齊臨珠時,齊臨珠嚇得一屁股跌坐下去。幸而後面是一張椅子,才不至於摔倒在地上的狼狽。
“二、二......二哥————”
齊臨珠倒抽口氣,眼睛暴撐,眼珠子瞪著劃過她脖子深深的插|進椅子的金簪。
“不是說了別叫讓爺噁心的稱呼嗎?”
“二爺!”
齊臨珠急忙呼腔。
二爺抱起謝安韞,在此之前先檢查了一遍他的身體,並無明顯的外傷。二爺一瞬間想到了毒|藥。
這一聯想,連想撕了齊臨珠的心都有了。
但很快二爺又想到謝安韞曾為藥奴,普通毒|藥上不了他。所以——
二爺步步逼近齊臨珠,陰沉著臉,黑沉沉的眼珠子不掩殺氣和暴虐,“你動了什麼手腳?”
齊臨珠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有。他挾持我,我能動什麼手腳?”
二爺盯著齊臨珠,迅疾出腳,掃落齊臨珠端坐的椅子的四條腿。齊臨珠摔個人仰馬翻,當著眾人的面。
齊臨珠恨得心中發疼,面上卻不敢露出分毫。
“永寧,爺的妻子為何出現在你的鬥獸場?你最好能夠給爺一個好解釋。否則......呵,不過你更需要安撫憤怒的世家吧。”
二爺抱著謝安韞轉身大步離開,他現在心急火燎的擔憂謝安韞的安危。得趕緊讓醫師查查,若真是齊臨珠暗地裡動了什麼手腳,那她就等著生不如死!
至始至終,二爺一眼未送給一旁的齊白宴和謝安道,這讓一向自視甚高的兩人都在一瞬刷白了臉色。
至於齊臨珠,從二爺出現那一刻她就一直慘白著臉。因為她知道,失去南越王妃這個最好的擋箭牌她會被世家撕碎。
但是!但是她根本不想死!
二爺?鬼將?
那又如何?
任你如何兇猛,能抵抗得過皇權嗎?能抵抗得過世家嗎?
她有公主身份,有最大的一張王牌,父皇絕不會捨棄她!
她有金山銀山,還有權勢,世家也不會捨得扔掉她!
不過就是死那麼一兩個世家貴族嗎?命哪裡比得過錢!
齊臨珠低頭,發出猛獸一樣猙獰的笑意:齊白屠!你拿什麼跟我鬥?既然你要我死,那就乾脆撕破臉好了!
她猛然抬起頭,站起身向外走。
齊白瑾急忙上前拉住她,呵斥:“永寧,你還想要幹什麼?”
陪著永寧來的他絕對脫不了干係。該死的齊白宴居然狡猾的先逃跑了。都怪永寧太任性。
齊臨珠狠狠地甩開他,毫不掩飾嘲諷和不屑:“當然是入宮稟告父皇,二哥的王妃殺死眾多世家貴族!”
竟然是惡人先告狀。
但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只要先將南越王妃定罪。事成定局,再以利誘世家,此事便可揭過去。
齊白瑾皺眉,只覺齊臨珠是太過天真。父皇怎會同意?世家怎會善罷甘休?
謝安道拉扯住要追上前去攔下齊臨珠的齊白瑾,後者回頭,疑惑的看他。
謝安道說道:“讓永寧試一下吧。畢竟聖上很寵他,斷不會讓她牽扯進此事。再說了,如果永寧因此遭罪,你我逃得過嗎?崔氏,對你我都虎視眈眈。”
“如果永寧不成功呢?”
“那就你我皆不知情。”
“可是永寧——”
“王爺!”謝安道柔聲打斷齊白瑾的話,道:“不知者無罪。”
齊白瑾怔住,眉宇間有些許掙扎,謝安道的意思是要讓永寧揹負所有罪責。永寧雖與他非同母生,但二人感情向來是挺好。
永寧比之齊白宴要更為親近他,這滿足了齊白瑾的自尊心。而且,永寧那座傳說中的金山也是支撐他奪嫡的籌碼之一。
因此當聽到謝安道言之將罪責推往永寧時內心有些掙扎。
“王爺,您捫心自問自己能夠抵抗得住世家聯合起來的怒火嗎?”
齊白瑾,自然不能。
所以齊白瑾退縮了,收回腳沉默。
謝安道對此滿意的笑了。
看見他的笑,齊白瑾卻覺得莫名的通身寒冷。謝安道不是一直都和永寧關係很好嗎?永寧甚至把他當成朋友來看待。
要知道永寧一向自視甚高,從來沒有被她放進心裡的人。直到謝安道的出現,她才跟他說她有了知己。
然,現如今這個冷血的打算推出永寧來保全自己的謝安道......似乎並不如他們所看到所想的善良清逸,與世無爭。
謝安道溫柔含笑,垂下長長的眼睫毛。白瓷一般的肌膚於燭光下蒙上一層光暈,將整個人襯得恍若仙人。
齊白瑾有一瞬的恍惚,被那種美色驚豔到。而後在心中竟為他的冷漠開脫。
齊白瑾的神情變化,謝安道全看在眼裡,他自幼就擅於察顏觀色。齊白瑾心中變化,全猜個透徹。
面上雖掛著溫和的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