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敢再放任他隨意出府。
孫蓬倒也耐得住寂寞,成日窩在屋子裡,取了紙筆,伏案寫著什麼。
只是就連他身邊貼身侍奉的小童枸杞都能瞧不見一個字,旁人更是無從得知。只知道,那幾日,孫蓬房中的蠟燭總是亮到很晚很晚。
其實,自那夜有人夜探他的屋子後,孫蓬就不敢深睡。
他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無從判斷是否有什麼危險。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無時無刻不提高警惕,他不敢睡太沉,不敢做夢,有時候翻來覆去,索性就起身到案前,拿張紙,提筆寫寫畫畫。
他是在記前世記得的那些事。
寶應三年到寶應四年,雖只是短短的一年,卻發生了太多如今對他而言不堪回憶的事情。
可是這些事情,如果不去記下,他生怕自己哪一天會因為現世幸福的生活,忘記了那些仇那些恨。
不過才幾日功夫,在他藏匿起來的匣子裡,已經積了一疊紙。
每一張上頭,都寫滿了事情發生的來龍去脈。
這日,他停下筆,對著燭火,拿起了一張紙。
這一回,卻不是寫滿了回憶,反而是一幅畫。畫上僅有一人。
那畫上之人手持一傘,似乎迎風而行,手中提著的破舊燈籠,像是被風吹得朝向了另一邊。
燭火映照下,足夠叫人看清那畫上的是個玉面僧人,穿著一身單薄的素白僧衣,寬擺大袖,彷彿透過這一張小像,還能聞到那熟悉的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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