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坦在寒冷與痛苦之間醒來，特別是後面，火辣辣的疼痛隨著清醒的程度愈加劇烈。

“他醒了！”

“我總感覺他不像是大教士之子吧？你看他那模樣。”

“怎麼可能！你看他細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是沒幹過粗活的少爺。”

“就是，那可是天命商會，有壁教在背後背書的大型商會，他們寫出的那什麼……寫出的新聞肯定是真的！”

“嘿嘿，你們來得晚，沒有看到精彩畫面。我來的時候還看到那位大少爺身後有幾個乞丐……”

與看熱鬧的普通人不同，那些乘坐蒸汽汽車或馬車的權貴們，大多都是皺著眉頭，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直到駐紮兵團來人，人群才在陰暗的巷口散去。只有納坦一個人裹著破布坐在他老爹旁邊。

納坦低著頭，用破布掩蓋住自己，時不時從破布中傳來顫抖的聲音：“我不是納坦！你們認錯了！我不是納坦！”

當晚，駐紮兵團的託佐和朋友們在酒館中喝酒，說談的都是這件事情。

經過人與人口口相傳，這件事逐漸成為了露絲之牆內的全民話題，誰有事沒事都想說上一兩句。

曾經風光無限的大教士之子最後變成這個樣子，讓人唏噓不已。

同時，他們也學會一個新的名詞：“坑爹”。

……

第二天，天命日報照常釋出，報亭前早早就湊了一堆人，等待著今日份的報紙。

開著蒸汽汽車，坐著馬車的權貴們先行購買，隨著“突突突突突”的蒸汽機聲音離去後，又是露絲之牆內的中產階級購買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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