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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聞問切這一個過場走完，歐陽曙心下就涼了。

肺癌，這次詞彙開始迴旋在歐陽曙的腦海裡。他仔細再確認了一遍，不錯，確實是肺癌，所有的症狀都在指向這個答案。

愛卿啊，朕這病到底如何？趙煦假作漫不經意地問道。

歐陽曙愕住，略一沉吟，他還是答道：陛下，臣學藝不精，還是讓太醫院的醫官們都來看過之後，再下結論吧。

趙煦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其實，他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這病乃是絕症，還曾經偷偷出宮看過，得出的結論說此乃當世除了癆病以外的第一絕症肺積。他當時還有些不甘心，又找了另外一位名醫，又得出了同樣的結論，這才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肺積，在這個世上被認為是無藥可治之症，不論是醫術如何高明的醫士，一旦遇上肺積，都是束手無策。

趙煦雖然心中幾乎是已經完全涼透，但還是不免存了一點僥倖之心的。萬一要是那兩名名醫都犯了同樣一個錯誤，他這病並不是那麼嚴重，那也是意外之喜。但是，當他聽見歐陽曙拐彎抹角地說話，頓時明瞭，淡然道：那些太醫們都未必能強得過你。他們能看出來的病，朕相信你也能看出來，而且事實還曾經證明過，他們看不出來的，你也一樣能看出來。所以，你不必諱言，直說便是！見到歐陽曙兀自有猶豫之色，他忽然輕哂一聲道：不就是肺積嗎？愛卿何必如此吞吞吐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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