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明白。”他佯裝平靜地說了一句，在做著最後的一絲掙扎。

“是嗎？”語調微微上揚，說不上有多少情緒，只是那雙湛黑的眼睛冷冷淡淡地掃過來一眼，就讓人頓時有種寒毛直豎的感覺。

這是早上剛接到的訊息，何悅順著夏霏身世這條線慢慢查下去，又查了之前那個偵探劉，意外之中查到了譚呈曾經帶夏霏去醫院做檢查，而檢查的內容又有些隱晦。幾經周折，才查到了幫譚呈做假鑑定的醫生，對方被抓了把柄又收了錢，自然什麼都說了。

陸皓反問了一聲，就一言不發地站著，眉頭微微皺著，隱隱的陰霾籠罩著，面上一片陰鷙。

下午他的案子就要開始審判了，他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關係到下午的審判是嗎？手攥成拳，心裡的兩股勁在慢慢絞著，天平開始慢慢地傾斜。

“陸總能承諾我什麼？”

“不能，說不說在你自己，你的案子審判結果不會有任何變化。”陸皓的眸色很淡，輕描淡寫地說著，但是他那種慢悠悠的語氣卻給人一種還有一番話沒有說完的感覺，話裡有話的樣子。

譚呈有些頹然地坐下，臉上呈現一片片的死灰，驀地一怔，心頭大震，說不說在他自己，說了或許還有一絲生機，不說是不是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陸皓從看守所離開的時候，何悅正在車子上等他，男人上車的時候帶來了一陣冷意，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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