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是他埋在心底一直深深自責的事，續東一直以來把初雪的死歸責於自己親筆寫給初雪的那份離婚協議書，悔恨自責罪惡感一直在他心裡四處縱橫，這一刻的續東思緒紛亂之極，像被風吹亂的蜘蛛網。

同一時刻，續東車後，於風雪之中正急速行駛著一輛白色路虎，駕駛位置上黑色真皮座椅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心事重重離開省政府大院的安雨澤。

半天不見續東迴應，李文可的心在使勁地往下落，臉色一緊，抿嘴問道：“續東！你說話！是還是不是？”

續東深邃的眼眸裡湧出萬分悲哀，他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樣的語氣沉重地應了聲：“是！”

安雨澤同樣心思恍惚，他明白姬冰怡喜歡的人是續東，可是不知道為何，經歷了好幾個女人的他心裡卻是對姬冰怡割捨不下，他的眼前反覆出現的是姬冰怡那張笑靨如花的嬌顏，他的耳邊重複著姬冰怡那母親般的絮叨關愛的話。

續東語出，李文可的眼睛在噴火，怒問：“什麼時候的事？”

續東的大腦此時完全一片空白，機械地答：“11月24日早上。”

初雪的淚止不住，閉著的眼，眼前正是上一世的初雪停留在這個世上最後一天的事：11月24日，聖誕前夕，裡脊肉，鱸魚，續東親筆所寫的離婚協議書，還有續東第一次拒接她的電話，還有續東回覆的那條簡訊：“是的！我們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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