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下來。

其實最沒有目標的就是她，她已經習慣了處處為了短暫的目標而努力，可是最後，她卻再也找不到當初看似毫不猶豫的理由。

“我想跟在他的身邊。”良久，空幻終於開了口。細細想來，唯一君漠然在她身邊的這一段時間，才是她一聲中最開心的時刻。

雖然空幻並沒有說這個人是誰，但兩人都是心知肚明。

空幻並沒有說要嫁給他，也沒有說要成為他心裡的硃砂痣，只是單純著在說跟在他的身邊，不含任何情意。

“你愛他？”莫少寒繼續問著，看似八卦，只是他的話語依舊冰冷淡漠，彷彿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愛他？空幻想起那日在相國寺的許願，又想起那一天他低下頭為她整理衣衫時她怦然心動的感覺。

最後，她還是選擇岔開了話題：“莫哥哥，今天的話你比平時多了好多。”

“也許。”莫少寒點了點頭，也失去了繼續說下去的興致。

“你知道嗎？”空幻反而來了興致，她湊到莫少寒旁邊。“我曾經喜歡過一個人。”

三皇子？莫少寒一下子想到了空幻的資料。

“他的每一個回眸都令我興奮，可是我一直都很清醒，他是顏傾城的未婚夫。”

“我其實從小就不太喜歡顏傾城，顏傾城身為女兒身就是天定鳳命，我身為女兒身就是一場空歡，憑什麼？”

雖說著這些令人憤恨的過往，但空幻的臉上依舊是平靜的，甚至還帶著幾分彷彿未染塵埃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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