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熬成的粥，這得加紅糖，這就成了甜粥，這一般就是加餐，用老話說，這叫‘點補’，除了粥鋪外，還有出挑子下街的，那得走街串巷的去賣，就跟咱們這的貨郎一樣，帶上炭火，穩上粥鍋，走街串巷，敲著梆子賣的”

“感覺這有點亂啊”

這得多少粥鋪，多少挑子啊。

“不亂，這挑子各有各的道，誰走那幾條街巷，那都是劃片的，這粥挑子也是櫃上的，就是那些出名的粥鋪，賣貨的拿提成，裡面門道可多了”

唐晚聽的天花亂墜，知道如今已經沒這些老鋪子了，心裡不免有些失望。

但是又有些欣慰的是，她出去的時候，也吃過麻花、焦圈、糖泡、排岔、小油餅、黃米麵炸糕、糖耳朵、蜜麻花二十來樣的炸貨以及各式的火燒，這也算聊以安慰了。

這麼一說，小半個鐘頭過去了。

溫竹好奇道，“張叔，你是不是以前去過啊，我怎麼覺得你說的，比當地人說的還要清楚利落啊”

張爸先前的笑意頓時散了幾分，神色有點躲閃，面對溫竹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難得結巴，“我也是聽人說的”

溫竹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張爸皺著眉，“吃完了快收拾碗筷擦桌子去，沒見這桌子上都飛蒼蠅了嗎？”

唐晚點頭，等張爸走後，才跟溫竹說，“以後你少問我爹這過去，每次一問心情都不好，你沒看到我剛一直給你眼色嗎？”

溫竹知道張爸以前被當臭老九被鬥過，以為勾起了他不好的記憶，跟著點了點頭，“好嘛，往後我不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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