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亮，黑漆漆的一片。因為眼睛已適應了黑暗，才能辨清近處的人與物。

葉暖暖沒有感覺到任何危險，卻可以覺察到楚北巖有話要說。即使偏過頭看，他的面龐隱在茫茫夜色，讓人不很看得清楚他此時臉上的表情。

楚北巖單手微微撐著方向盤，飛快看了眼副駕駛座的人，隨即卻已收回了視線復又目視前方。他的目光落在虛空的一點，低沉的聲音在車子裡面輕輕的迴盪。

“我們出來，沒有看到喪屍，你不覺得奇怪嗎——”楚北巖的語氣冷冷靜靜，“你好像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堅持守在三食堂，是不是有這一層原因？”

他沒有任何逼問的意思，只是和她說著自己的猜測，葉暖暖聽得出來。然而她又忍不住在想，果然還是被發現了，明明如此，偏還盲目相信。

葉暖暖安靜片刻，問他，“我們應該走嗎？或許可以找一個別的地方，趁著現在這樣好像哪裡都看不到喪屍的時候。我們可以找找校車，二十來個人也載得下。”

楚北巖問，“逃到學校外面？”沒有等葉暖暖開口，他已經又說，“如果是你一個人，其實去哪裡都沒有問題，但是我們這些人一定都會拖你的後腿。”

葉暖暖只得接話，“從開始到現在，我從來沒這麼想過。”

楚北巖轉過頭看了看她，似乎笑了一下，聲音很輕，倒是沒有責怪的意思，“你心太軟了，在這種環境，很容易會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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