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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火堆旁。

顧予歌脫掉了裡面的衣服，在河邊洗乾淨，幫蘇久清洗傷口。“蘇久，沒事的，我幫你清洗好傷口，包紮好，還能撐兩天，我保證，我哥明天就來了。”

“嘶……”蘇久疼得清醒了一下，顧予歌把自己的衣服撕成條狀幫她包紮。“蘇久，你怎麼這麼傻，傻姑娘。”明明可以躲開的，明明這麼害怕，你怎麼這麼勇敢。

蘇久失血過多，身體特別冷，蜷縮成一團。顧予歌摸摸她的頭髮，抱著她在火堆邊，用自己的體溫給她取暖。

“蘇久，蘇久……”顧予歌叫半天蘇久沒有反應。

蘇久昏迷不醒，真的好痛，狼像是從她身上咬掉了一塊肉一樣。“媽…媽……別…打我，我會…乖乖的，我不……不再會惹你…生氣，爸……爸，爸…爸，我…想…要媽嗎，嗚嗚嗚……我想要媽媽。”

山谷很寂靜，只有蘇久的哭聲迴盪。

“你好辛苦，我好心疼。”蘇久帶著哭腔，握著顧予歌的手，突然完整地說完了一句話。

聽說人臨死之時，會見到自己最想見的人。

“老闆你就便宜點唄，我買了這麼多，”流裡流氣的男人在櫃檯對著媽媽討價還價。

“真的不能少了，小本生意，都是手藝活……”林英好脾氣地和客人解釋。

等最後一個客人走了，小蘇久揉揉眼睛，“媽，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

“乖啊，我把今天的賬算一下就回去。”昏黃的燈下，蘇久看媽媽身影，日復一日，好像佝僂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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