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能認出來。

要問他怎麼分辨的，他也沒個理由，假的就是假的，和真的不一樣，和他見過的、摸過的不一樣，那就是假的。

——學這個好像意義不大。

他想得眼睛都疼了，霍戎揉了把他的頭頂：“等分數出來，找專家幫你分析，填志願。”

像趙遠陽這樣對未來一片茫然，什麼都不清楚的人，讓別人來替他做決定，是最好的。而且趙遠陽讀大學也不需要像別的同學那樣考慮就業和畢業問題，他只需要考慮讀這個會不會開心，要是真的特別累，別說他自己，霍戎也不會讓他去讀。

他剛做完手術不久，每天都需要大量的休息，哪怕不休息到時間也必須得閉眼睛。

霍戎總擔心他睜眼，就讓他戴眼罩，幫助他閉目養神。

六月二十三出成績，二十二號晚上的時候，霍戎就收到了訊息。

當時趙遠陽考完，他也沒對答案，覺得聽天由命就好，而且考都考完了，對答案毫無意義，他對自己的分數是沒底的，只覺得應該還不錯，可能比他的最好成績要好。

霍戎提前收到的簡訊只有一個總分，577。

去年他們禹海理科的一本線是五百二，前年是五百一，每年都是五百出頭一點，甚至有時候要落到五百以下。

霍戎看著簡訊，再看一眼旁邊戴著耳機和眼罩，沒睡著，但是在休息的趙遠陽。

過了一分鐘，又一條簡訊過來，這次除了總分還有各科分數，但是沒有分數線也沒有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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