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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換虞展心一秒呆住了，她驚異地瞧著原晴野的臉，小心問，“姐姐難不成不記得他了？”

“額……”原晴野遲疑著點頭，“印象有些模糊，你，幫我回憶回憶？”

虞展心突然湊近了臉，盯緊原晴野的眼，好似在研究她話裡的真假，半響後才退了退，道，“不記得才好呢。妹妹巴不得姐姐一輩子都不記得。”

我擦？

套路失敗？

原晴野轉了轉腦子，換個方向繼續問，“那你還記得背叛你，將你賣進青樓的那人是誰麼？”

“他？”

“嗯嗯，他……”原晴野小心謹慎的點頭，循循善誘，“他，你總記得的吧？”

“記得啊~~”虞展心的一張臉瞬間成了月下的萬丈寒潭，眉宇間只閃動著清冷與幽寂，“碾成泥，化成灰，我也會記得。”

這個樣子的虞展心早沒有了早上“賤婢”時的那副纖細荏弱，她窈窕修長，青絲飄逸，亭亭凝立在冷風中，顯出了一身的淚瘦和荒涼。

原晴野被她哀莫大於心死的目光一驚，下意識問，“所以，你……你恨他？”

“恨？”虞展心轉眸，桀驁刁鑽地一笑，嘴角眉梢漫延無邊的苦海全化作了冷森森的恚怒，“恨嗎？我親手報了仇了，該是不恨了吧？”

“報仇？”原晴野頭皮一陣發麻，被帶入劇情，“你怎麼報的仇？”

“我像他毀了我這般，毀了他！”虞展心調轉傲目，懶懶一瞥，“他想踩著我出人頭地，我偏摁著他跌進深淵。他想利用我攀龍附鳳，我偏讓他鎩羽困頓。我此一生只求一個人一段情，他卻讓我傷得最痛；他此一生只求不折手段往上爬，我偏讓他永遠掙扎在窮苦的泥沼裡再也翻不了身。這樣……算不算得是報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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