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泛紅,帶著野獸護食的兇狠:“滾!!!”
傅家這對父子一向關係不合,這樣的對罵幾乎在每次見面的時候都要發生,但是像今天這般激烈的反應,卻還是頭一次。
傅二爺磨牙,知道自己降不住這小子,只能祭出大殺器:“不用我管,也不用你媽管嗎,你媽聽說你把酒杯捏碎了,一手的血還到處亂竄,嚇得心臟病都復發了,你還不過去是想等他死嗎!”
盧溪臉色一僵。
“去包紮,乖一點。”越辭將人推開,手指在傷口上劃過,眼中閃過一絲疼惜,他的聲音溫柔卻不容置疑:“小溪,聽到沒有?”
盧溪抿唇,在他不容辯駁的目光注視下,抿了抿唇,卻沒有反駁,傅二爺見他態度鬆下來,連忙上前將人拉走,盧溪被他拉的踉蹌,卻罕見的沒有掙扎,只是不停地回頭朝越辭看,滿目的不甘和委屈。
走出去,卻意外的撞上站在外面看起來傻愣愣的傅縉,盧溪看到他臉色頓時冷下來,他的唇角勾起嘲諷的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擦肩而過。
傅縉站在外面看完了整個過程,他的身體早已僵住,終於盧溪那鄙夷的一眼才讓他回過神來,久久未動的身體踉蹌了兩步,他衝進去,看著越辭泰然自若的樣子,冷笑一聲:“你還揹著三爺和傅青溪勾三搭四,越辭,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比以前可要放蕩的多,而且這副不知廉恥的勁頭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粗鄙露骨的話語,帶著十足的興奮,彷彿要將方才在賓客面前被羞辱的難堪盡數發洩出來。
越辭看著他自以為抓住把柄的得意模樣,微微挑眉,像是戲耍老鼠的貓,他懶洋洋的說:“對啊,我就是揹著你爸和你弟弟勾三搭四,你很不服氣嗎,便宜兒子?”最後四個字聲音上揚,帶著十足的戲謔。
“……你!”傅縉被他的恬不知恥驚的說不出話來,便宜兒子四個字更是氣得他眼前發黑,他深吸一口氣,只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你真的不怕被揭穿?你以為三爺待你如何寵溺,但那是在你未碰觸到他的底線之前,他那張潔癖的人,若是知道傅青溪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記,你以為你還能活嗎!
越辭,你活的太天真了,你以為傅家家主,傅三爺是你以前招惹過的那些人嗎,可以像傅青溪那般給點甜頭就糊弄過去?”
這麼說著,就聽見腳步聲傳來,他回頭一看,卻是方中規站在不遠處,傅縉頓時來了精神,他冷笑:“中規,你看看,這就是你一直在維護的人,他趁著你不在的時候攀上了三爺,又在這裡和傅青溪糾纏不清,這樣水性楊花的人哪裡值得你去珍視!”
方中規站在不遠處,一身西裝身形挺拔,面容冷清優雅從容,聽到傅縉的話仍然不動聲色,他走上前一把撥開氣勢洶洶的傅縉,動作凌厲而迅速,傅縉踉蹌兩步差點栽個跟頭,滿臉懵逼的看著他。
方中規看著他,冷淡的像在看一個死物:“我警告過你,別碰他。”
傅縉被他氣得目呲欲裂:“都到這個時候,你他媽還護著他!”
方中規伸手,將越辭身上被盧溪弄亂的衣服整理好,他看著青年唇角懶散的笑意,鳳眸微動,清冽的聲音在問:“很喜歡三爺嗎?”
第六十六章
方中規伸手, 將越辭身上被盧溪弄亂的衣服整理好,他看著青年唇角懶散的笑意,鳳眸微動, 清冽的聲音在問:“很喜歡三爺嗎?”
喜歡嗎?
越辭想了想,點點頭:“很有趣, 暫時還是很喜歡的。”至於喜歡多久,那就不能保證了。
傅縉被這個隨意的回答震的張口結舌, 你他媽的還真敢說?!
他看向方中規, 企圖從對方的臉上找出一絲的失望或憤怒, 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他那個高嶺之花的好友, 一向禁慾疏離又傲骨天成的方家二公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聽著他說話, 絲毫不覺得自己百般維護的人如此風流花心還渣的坦坦蕩蕩, 對他而言是一個何等的奇恥大辱。
方中規深深的看了越辭一眼, 纖長的手指撫平青年衣服上的褶皺, 他垂下眼眸神情平淡, 說:“好, 那就放手玩吧, 一切有我。”
“方中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傅縉一臉的不可置信, 第一次喊出全名:“你瘋了吧, 他招惹了三爺你還護著他, 你護……你護得住嗎,別說是你,就是整個方家都不是三爺的對手,你拿什麼住!“
他的大腦陣陣發矇,但是對面兩個人的態度都太自然,自然到讓他懷疑到底是他的發小瘋了還是他瘋了,眼前這個人真的是他的發小嗎,那個看似溫和實則驕傲的令人望而生畏的方中規?
方中規就像中毒了一樣,整個人為越辭神魂顛倒的忘乎所以。
越辭掃了一眼受到嚴重驚嚇的傅縉,轉而看向方中規,他輕笑一聲,故意逗弄對方:“一切有你是什麼意思?”
方中規專注而虔誠的看著他,一雙眼睛亮的驚人:“我是您最忠誠的騎士,永遠站在您的身後聽從您的指令守護您的安全,是斬斷所有伸向您的罪惡爪牙的一柄利劍,是危機襲來時最後的一道屏障,在我倒下、不,死亡之前,不會讓您受到任何的傷害。”
不虧是學藝術的,告白都說的這麼文藝。
越辭低低的笑了出來,早在拍攝《楚明帝》的時候他便察覺到對方在面對自己時壓抑不住的火苗,對這番話倒是並不驚訝,他的手指劃過對方的臉頰,看著白玉的面容悄然染上緋紅,聲音輕柔曖昧:“這麼乖,不吃醋嗎?”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肢體接觸,方中規的心跳在不自覺的加速,他的身體微微一顫,卻顧不上去罵自己的不爭氣,聲音不知何時變得沙啞,他坦然的回答:“會,但是隻要您喜歡做的事情,我都不會阻攔,您喜歡,一切都可以。”
“好乖。”越辭的笑聲越發的溫柔,他的唇角微勾,手指揉捏著方中規鮮豔欲滴的耳垂,柔軟Q彈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這麼可愛,想要什麼獎勵?”
灼熱的溫度讓方中規有種身體在燃燒的感覺,他閉了閉眼,既快樂又煎熬,在越辭問到這個問題時,睜開眼睛攥住對方的手腕,認真專注的看著那張令自己魂牽夢縈的面容,說:“想要您看到我,要您眼裡有我,一直都有我。”
傅縉怔怔的看著兩個人光明正大的調情,對他完全視若無睹,不……或者說越辭分明就是拿他當成一個調情的工具,不僅不避嫌,反而更惡劣的去逗弄他的白月光。
這個青年早已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他風流多情的讓自己自愧不如,又渣的坦坦蕩蕩絲毫不加掩飾,偏偏那些人明知他花心卻像是飛蛾撲火一般湧上來,心甘情願的為之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