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月，徐灝在秦皇島忙著安置投靠之人，重設水師學堂教導弟子，命沐毅抓緊時間訓練成年之人操練火槍，楊士奇於鵬張鑫等文人都被舉薦去了北平做官，朱高熾同意合併肖偉的水師，所有人都歸屬於山海衛。

書房外的院子裡，徐灝揹著雙手走來走去，屋裡王玄清指著書案上的一堆信件，說道：“怎麼我一點都看不懂？”

沐凝雪解釋道：“這都是官場四六信呢，本來jiù shì 極深奧不過，多用前人書上的典故，平常人是解不出來的。現今官場中往來書信多用此等格式體裁，灝兒最厭煩了，有話gù yì 繞著來說，乃是累贅。當然學問淺的人不曉得說的什麼，其實知道了典故就容易明白了。”

王玄清苦笑道：“我枉自從小也讀了很多書，現在才知比起你們差的太遠，這些文人真是的，非要用這些深奧字眼，只得你們學問精深才會曉得了。”

坐在一邊扇著風的徐妙錦聞言笑道：“這還是宋朝以後的四六呢，若是漢魏六朝的派致，那才難以解釋出來，你不曉得書上的字句。哎呀！真真要深上十倍，依我看jiù shì 本朝的大儒都難以解釋清楚，甚至很多讀書人連句子都讀不斷了。說到底灝兒造的標點符號和現今逐漸風行的半文半白方是功德無量，只要今後普及開來，尋常bǎi xìng 也得讀的懂信件官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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